“机缘巧合罢了。”周浩问道:“你说的他们,是一个门派吗?”“我猜应该是很多股势力,互不统属,又互有联系。”魏昌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恐怕就要你自己去摸索了。”周浩点了点头,“多谢告知。”魏昌轻笑道:“没什么,这些其实都是我的一些猜测,毕竟这么多年我也没找到他们的踪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你,还是个野生的,哈哈,咳咳一”周浩疑惑道:“那你是怎么确定他们存在的?”“我见过!”魏昌咳了好一阵儿才平静下来,言简意赅地道:“我少时救过一个重伤之人,他教了我一些呼吸吐纳之法,临走前又教了我一剑。”“无式?”“嗯,他没说名字,所以我就取了名字叫做无式。”魏昌自嘲地笑了笑,摇头道:“或许在他眼中,对于我的教导,只是养伤期间的玩乐而已。”周浩心里暗暗吃惊,魏昌此人果然是天赋绝伦,随意教一些东西,他就能凭此扬名,成就宗师。而且那一剑着实恐怖,即便是周浩这个炼气八层的修仙者,都有了生死危机感。这时,魏无青忽然在魏昌的示意下,拿出一个笔记本放在桌子上。魏昌说道:“这是我修行的笔记,以及那一剑的练法,我用不上了,你拿去吧。”“这”周浩闻言,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这太贵重了。”魏昌毕竟是大宗师,而且他的功法又传承于一位修仙者,他的心得笔记该有多珍贵?“对别人来说,或许确实贵重,但是对于你来说,只不过让你多一些感悟罢了。”魏昌摇了摇头,道:“关于那一剑的心得也在里面,我因为实力不足,强行修炼,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你不一样,你的路更广阔,底子也比我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周浩无言,犹豫片刻,拿起笔记本,而后站起身,对着魏昌鞠了一躬。“多谢魏老赠书。”“哈哈哈,我这可不是白送你的。”魏昌大笑道:“学了我的剑,替我去看一看那条路上的风景,不过分吧?”“不过分!”周浩坚定道。魏昌摆了摆手,温和地笑道:“去吧,我累了。”“告辞!”周浩郑重其事地向二人告别,心事重重的抱着那本笔记,起身离开。直到来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才轻松了许多。心头压的那块巨石,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有种濒临窒息的感觉。“老板。”“嗯,回别墅吧。”坐上车,周浩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唐队问道:“老板,李家那边怎么说?”“暂时先不用理会,你安排人,先打听一下天宝阁的事。”“好的。”周浩现在没空理会李家,除了要抓紧研究手中的笔记之外,还要打听天宝阁的事情。按照陆良所说,天宝阁类似武者黑市,都是随机开放,每次开放前会留下一些特殊的记号。至于什么记号,陆良也不太清楚,他那次去纯粹是运气好。当然,除了陆良这种“散客”之外,还有一些持有木牌的“会员”,有固定渠道接收消息。周浩回到关家别墅,进入书房后,锁好门窗,翻开了魏昌的笔记。笔记前半部分写的很杂,多是记录一些修炼日常。比如,今天打坐多久,有什么感受,刺了多少剑之类的。到了中后期,才开始写一些魏昌对于修炼的感受,以及对剑法、呼吸吐纳的总结。周浩也不急,耐心的从头看了起来,一直看到天色大亮,才将笔记全部看完。看完之后,他的心情不禁有些复杂,这本笔记从魏昌开始修炼,一直到前些年。好似看了一个人的一生,那种在武者之路上下求索,奋勇向前的精神与经历,让周浩心情颇为沉重。一想到这样一个人,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他心里就有些不好受。呼!良久,周浩收拾心情,闭上眼仔细回想了一下无式剑法,而后并指如剑,轻轻往前一刺。空气发出一声尖鸣。指尖传来微微刺痛与灼热感,但是完全没有魏昌那种一往无前、迅疾如电的感觉。笔记里写的很清楚,如何运气,如何出剑。周浩在运气出剑方面,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缺少了其中那种“意志”。用魏昌的话来说,就是“剑意”。剑意与技巧无关,只能通过一次次练习去感悟。有些人也许每天十万剑,都未必能够领悟剑意,可有的人也许只是一剑,就能领会其中的真意。周浩也不觉得烦,有一搭没一搭的试着,只不过手中换上了匕首。如此一来,更能体会利器破空的感觉。在周浩闭关这几天,关林城乃至整个贵南省都已沸腾。当日涅盘山一战,围观者非常多,少年宗师之名,西南诸省都为之震动。周浩与魏昌那一战的细节,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魏昌那惊才绝艳的一剑,围观者虽然未能窥见细节,但是那撼天动地的威力却是亲眼所见。即便未曾亲眼见过,听得他人所述,也不禁大受震撼。当然,也有人并不相信,觉得那是夸大其词。毕竟,魏昌再怎么厉害,最后不还是输了?“照你们这么说,魏昌练武几十年,最后竟输给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娃娃?”“我也觉得此事太过可笑!”“要我说啊,那两人说不定早就认识,魏昌就是故意为周一安扬名。”“呵,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个周一安本名周浩,早在彩南省就已扬名。你们说魏昌是托,难道秦家老祖也是托吗?用自己的命,替周浩扬名?”“什么?周安和周浩宇是一个人?”“你以为呢?”“你是没看见啊,听说陆良抓了自己的两个孙女,要挟周一安。当天夜里,装甲车就进城了,全都是国外回来的好手,直接把郊外的一处仓库给围了。”:()龙凤阴阳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