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安这次拿出来的剧本叫《饥饿站台》。
这是一部比《寄生虫》讨论的阶级问题更赤裸的电影。
讲的是有那么一座神奇的监狱,食物是以一个电梯的形式从最高层往下输送。
每个犯人每个月都会随机调配一次监狱楼层。
有幸去到高层,食物最丰富,可以随便吃,可越到底层,那就惨了,得奢求上层人留一点,不然就得吃人,或者被吃。
本片巨大的监狱就是现实社会,盛宴就是有限的社会资源,上层人吃饱喝足,中层人勉强维持体面,下层人骨头都舔不到,所有人性之恶都被激发出来,只能人吃人。
0层的管理者从上往下看,看不到地狱到底有多少层,目之所及的上层大家过得都挺好,所以对自己的工作还挺满意,甚至充满自豪感。
最终底层人民用生命传递的信号,上层外的人却完全t不到真实的含义。
这部片子,用来冲击奖项实际上很是适合。
实际上路平安也有想过拿出《寄生虫》,但相比之下,《饥饿站台》更能脱离“本土性”。
《饥饿站台》的世界更能寓意整体的人类社会,而《寄生虫》也有这层意思,但和社会背景的联系却更深。
简单一点说就是,看《饥饿站台》,你不会联想到影片出品国家,但看《寄生虫》,你会觉得南朝鲜就是这样的。
这样也省得路平安被扣上“母国伤痕”的帽子。
当然,这样说肯定也有些片面。
不过从另外的角度,比如成本、拍摄难度等来考量,《饥饿站台》也显然更加合适。
看了许久后,姜闻合上剧本,闭眼揉眉,许久后对路平安问道:“你这脑子……”
“就是这么长的!”
路平安直接抢答。
这种话他可听过太多遍了,早腻了。
姜闻也是摇头笑了起来,然后问:“什么时候拍?”
“可以先准备起来。”
“我来主角行不行?”
“你觉得能行么?”
片中主角是个文弱书生类型的人,姜闻想了想道:“我可以试试。”
接着又补充:“或者你再改改?”
路平安笑着摇头:“不改了。”
说完,姜闻有些遗憾,只是这是却听路平安道,“不过主要要是真不合适,你可以做我的副导演。”
姜闻刷拉一下来了精神:“当真?!”
“前提是不能挂名,你知道原因的,还有最重要的是,片子的主题和剧本架构不能变,表演、台词这些,你可以发挥,咱们商量着来。”
“没问题!”
姜闻开心了。
路平安也开心了。
改编外国片,难点之一就是台词本土化,尤其是这种文艺片。
至于改变情节、剧本架构之类的,他现在暂时还没能涉足到这一步,之后慢慢来好了。
而想要还原地好,甚至望一望“超越”,就必须引入一个大牛。
姜闻就很合适,他也有过成功经验。
当然前提依旧是那句话,主题、剧本架构不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