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这么扶弟的姐姐……”
“这算啥,老杨家是真正的实实在在的厚道人,她嫁过来十二年没孩子,老两口都没说她一个不字,现在还生个脑……那样的孩子,杨家还任劳任怨的养着,经常是走哪儿带哪儿,杨大妈没了工作后,本来被街道分到一个扫厕所的临时工作,就因为要带孙子,还放弃了,肖云立马转头就让自家老娘去了,你说这真是……”
张姐喝口水,平时她也不是这么爱说长道短的,但今儿是跟小清,她嘴紧,作为一名合格的吃瓜人,她必须把自己吃到的瓜全都分享出去。
她这人说话还是比较客观的,清音相信她的瓜应该没水分,保熟。
“就这,肖云还在家闹离婚呢。”
“为啥?”她们常听说的是婆婆对儿媳不好,这种婆家整体都还不错,偏偏儿媳作妖的真是第一次。
“我妈有天晚上吃坏肚子,夜里出去上厕所,听见他们家小声吵架,肖云说要把孩子送郊外,对外就说病死了,但杨家人不同意,她就闹离婚,说是不想被这傻孩子拖累。”
“她想把孩子扔掉?”清音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事只有落后偏僻的农村,生了女孩的家庭才偶尔发生。
清音深深地叹口气,她做妈妈,真的听不得这个。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忍心扔出去呢?扔到荒郊野外,可不会被人捡回家,都是要么饿死,要么进了豹子野狼的肚子。
一想到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跟鱼鱼一样大的孩子,居然要被自己妈妈扔掉,她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这肖云真不是个东西。”不仅扶弟,思想还极端危险。
俩人齐齐叹息,杨家真挺倒霉的,非常倒霉。
生个那样的孩子是意外,谁也不想的,要是怀着时候能检查出来,那出于优生优育的目的不要是很明智的,但都三岁多,有呼吸有心跳了,谁做得出呢?
“你知道为啥杨大妈要单独来你们院里租房住吗?”
清音摇头。
“是肖云放话,说只要孩子在身边她就不跟杨老大过日子了,要离婚,杨大妈没办法,为了保住儿子的婚姻,只能带着虎子出来租房住,平时还得经常回去给他们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啥的,就这,她还不满意,三天两头跑娘家呢!”
难怪,清音就说奇怪,杨大妈在这边住了这么久,跟谁都不太熟,大家也很少见过他们家其他人过来。
“所以这肖云啊,咱机械厂大院都不喜欢她。”张姐终究是阅历更丰富些,“她不想被孩子拖累也是人之常情,但有这种想法,就怪瘆人。”
自己生的孩子,都想扔出去喂狼。清音庆幸,还好自己今天及时撤退,没圣母心发作给虎子看病,不然还真说不清了。
她上辈子就看过新闻,有的新手父母,刚回家就不小心把刚出院的新生儿闷死了,结果抱着死孩子去医院“抢救”。医生刚把孩子接过去,他们就立马说是医生弄死的,声称明明来的时候还有气儿……当时,她是当奇葩新闻看的。
那还只是无心之失,肖云这种已经出现极端危险想法的家长,可以说就是行走的危化品,沾上就要脱层皮的。
清音叹口气,只是可怜了那个叫虎子的小男孩。
张姐坐了会儿就走了,家里还有事,没能等到鱼鱼回来。
等鱼鱼回来看见水蜜桃,幸福都快飞起来了,抱着一个洗干净的汁水饱满香香甜甜的大桃子,一边啃一边唱歌,清音一听,嘿,还是小菊教她的傣族歌曲,人家时不时还要扭两下。
只不过,纤细的小菊跳,那叫人人都夸的傣族舞,壮壮实实的小鱼儿跳,那就叫歹徒舞。
清音心里是这么想,嘴上肯定不能打击她,“好了好了,跳得很好,以后都别跳了。”
接下来几天,小白还是没回来,清音的担忧达到了巅峰,甚至担忧到只要闻见肉味都有点害怕,这会不会是小白的肉?
“你这家伙,让你找小白,你找到哪儿去了,我都担心死了。”晚上,孩子睡着,清音开始埋怨顾安。
白天她不说,因为小鱼鱼目前还没发现小白不在家的事,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要伤心。
“我在找,但确实没进展。”他都让刚子去全市卖鸽子肉的饭店问过,因为小白品种特殊,特别漂亮,如果有买过应该是有印象才对。
“对了,苍狼可能要去外头一趟。”顾安亲她一口,手就不老实的顺着睡衣下沿伸进去,“徐文宇那边有个任务,可能要带苍狼去外地,大概要一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