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福宝开了三副药,直到晚上下班回家,清音都在想要怎么多加学习的事,回到家也没时间跟小鱼儿玩。
不一会儿,马二居然裹着个包袱来了,一进门就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拨浪鼓,“来,妞妞玩儿。”
在当地,小女孩子们,无论大名小名叫啥,长辈们都统一的喜欢叫妞妞。
小鱼儿跟着奶奶没少出门,知道这两个字是叫自己,立马屁颠屁颠伸手去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清音有点头疼,马二无事不登三宝殿,且彼此都知道他们已经互不相欠了,他今天主动上门,肯定不是什么容易办的事。
果然,马二把家里打量一圈,暗自叹气,可惜了了。
“马二爷可是稀客。”
马二干笑两声。
“二爷喝茶。”
马二哪有心情喝茶啊,一双老眼把清音家打量个遍,“妹子,你跟我说句实话,那只玉壶春花瓶真碎了?”
“碎了,不瞒你说,事后知道能卖那么多钱,我肠子都悔青了。”
马二长长地叹口气,“何止是那点钱。”
“哦?怎么说?”
马二爷却不再说钱的事,转而问她是否还记得当时花瓶碎片扔哪里。
“就跟其它垃圾一起用撮箕扫了,倒垃圾堆里呗。”
清音心头一动,马二这人,虽然在道上名声不错,但说到底还是无利不起早之流,今天忽然这么冒昧的登门追问花瓶下落,连碎片都不放过,肯定是有问题。
“妈还记得去年打碎那花瓶碎片扔哪里了吗?”
早就被交代过的顾大妈,也煞有介事地说,“当然是外面的垃圾堆,都多久前的事了,找那玩意儿干啥?”
马二爷苦笑着说没啥,其实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仿佛那一块块瓷片扎到心上,扎出一个个血窟窿似的。
在清音一再追问下,他才小声说明来意,“具体花瓶有啥机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肖老太太嘱咐我一定要找到花瓶,那是她当年从岗村鬼子那里带出来的唯一物件儿。”
物件儿是真货,不然也不可能进岗村次郎的宅邸。但也不是什么稀品珍品,后来因为红。卫冰搜家,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拿出去倒卖,随便换了几顿饭钱,再后来又易了几次主,倒腾次数多了,谁也说不清来龙去脉,最后落到信托商店。
“既如此,那还找它干啥,省得睹物伤情,白白让老太太难过。”
马二爷面露难色,却也不解释。
清音愈发肯定,花瓶绝对有蹊跷。
当年小莲英逃出魔窟,放着那么多的金银财宝不带走,偏偏拿走一个花瓶,这本身就不合理。
毕竟,随便在身上藏几根大黄鱼小黄鱼都够吃一辈子的,不比抱着个不值钱的花瓶跑路容易?还省得被人惦记上。
“二爷,咱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这花瓶你从咱认识前一直找到现在,您就跟我透个底儿?”
话说到这份上,马二爷犹豫片刻,“老太太那段时间病得糊涂了,只说要找到花瓶,也不说原因,现在倒是清醒了,每次说到花瓶的事又讳莫如深,我猜还是跟岗村鬼子的宝藏有关。”
清音瞳孔地震!
搜刮民脂民膏,金银珠宝无数的鬼子岗村次郎的财富,那得有多少?!
清音不敢想象,后世她曾在贴吧里看过有人推测,根据电视剧和当地老人口口相传的说法,岗村在石兰省至少积攒了百万日元的财富!
那个年代的日元,可跟八十年后不一样。那个时候市面上流通货币是法币,但贬值很快,物价上涨严重且浮夸,倒是日元十分□□,甚至比美元还值钱,三美元才能兑换到两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