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僧道,却比较信洋教。
只是身份所限,没有成为教徒。
人都畏惧生死,对于墓地,他上了岁数,还是怀着敬畏之心。
他跟八阿哥是主子,有座儿,马斯喀跟赵昌没有座儿,在旁边站着。
苏努望向马斯喀,马斯喀的手腕上缠着佛珠。
这也是信阴司报应的。
赵昌身上看不出戴了什么,不过脸上阴郁。
他平时就是这样死人脸,倒是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只有八阿哥,依旧是和气面孔,看着很是坦然。
苏努贝子忍不住低声问道:“这阵子外头嚼舌的不少,说得可不好听,八爷不想想法子?”
八阿哥道:“随他们说去,等到秋闱结束,外头就是新话题了。”
每一次顺天府乡试,过后不说是腥风血雨,也是后续不断。
尤其是今年第一次设官卷,这录取结果出来,有欢喜的,就有懊恼的。
苏努贝子点头道:“也是这个道理,外头那些百姓,不过是人云亦云……”
真正敢拿八阿哥说嘴的人,也不会傻乎乎地在外头说去,都是私下里嚼舌头。
眼前这虽是小女孩的墓穴,开凿的却跟成年人的墓室相差无几。
中间的棺椁所在的主墓室,东西南北各设壁龛,摆放着各色祭品,都是金器、玉器、瓷器等。
一个个得看着都不凡,挖掘的护军们都带了小心。
只这些,就有五、六十件。
不过瞧着器皿多精致小巧,颜色活泼,应该是众圣保生前使用之物。
在墓室左右,还有两个耳室,显得比较突兀。
因为随葬品都在壁龛中,这耳室的存在就显得没有必要。
耳室的门打开,情景一览无余。
左耳室是四个陶瓷大缸,上面是牛皮蜡封了。
右耳室都是三尺见方的箱子,摞得有一人来高。
听到下头的人来报,八阿哥与苏努也坐不住了,移步过去。
只看这两个耳室,就能确定这不是三十年前的随葬之物。
因为壁龛上的祭品有厚厚的灰尘,这些大缸跟箱子却没有积那么多灰。
苏努咂舌道:“装了两个耳室,这要都是金银?那得多少?”
八阿哥忍下激动。
这是索额图那个罪人隐匿的贼赃。
找到了!
就算有非议,也有个辩白的余地。
不能顾着死人,就让索额图算计成真。
皇命下的没错,他们这些经办人自然也没错。
“开箱……”
八阿哥既是做主的,众人就都等他开口吩咐,他也没有耽搁,直接发话。
早有刑部、宗人府跟内务府的文书在旁边候着,就是等着登记这些财物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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