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道:“都是十二弟辛苦,翻阅了前朝功王治丧的例,就怕疏漏了。”
大阿哥听了,看了十二阿哥一眼,点点头道:“用心了,挺好。”
十二阿哥老实听了,没有接话。
三阿哥在旁,却是如丧考妣的模样,感觉眼泪都要出来了。
九阿哥打量了两眼,道:“三哥跟简王叔交情深厚?不管如何,节哀吧……”
三阿哥看着九阿哥,觉得委屈,小声道:“九弟,你实话实说,哥哥我这半年有什么错处么?”
九阿哥听着糊涂道:“三哥您又挨罚了?为什么啊?”
今年三阿哥从太常寺去工部行走……
九阿哥问完,就想到了保定的堤坝,看着三阿哥道:“那雄县的堤坝溃坝,跟您有关系?”
三阿哥忙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今年才开始工部行走的,那边的堤坝是前年修的!”
除了这个,九阿哥想不到旁的了,忍下幸灾乐祸,道:“那我猜不到了,要不您先说说,汗阿玛罚您什么了,咱们再一起琢磨琢磨……”
三阿哥苦着脸道:“福善带了汗阿玛口谕,让大哥跟我合助银三千两,交到内务府,为王叔治丧。”
九阿哥惊讶,没有想到还有大阿哥的事儿。
这治丧是比较耗费银子,道场、香烛、还有发引时的全套纸活什么的,处处都要银子。
不过内务府眼下不缺银子,汗阿玛为什么还要让两个儿子掏钱?
九阿哥顺着三阿哥的想法,小声问大阿哥道:“大哥也犯错了?”
要不然的话,没有道理点名让大阿哥跟三阿哥掏银子。
大阿哥没有否认,轻咳了一声,讪讪道:“有御史弹劾我在雄县宴饮……”
实际上他酒量在这里放着,就算喝得不少,也没有真正醉过,也没有耽搁差事。
九阿哥看着大阿哥,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了。
大阿哥跟雅尔江阿除了调查溃坝之事,接着还接手赈灾事宜。
就算是旁人宴请,那个时候喝酒吃席也太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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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挨了罚,真不冤枉。
没有明着给罪名,这是皇父保全皇长子的体面。
怪不得三阿哥觉得冤枉呢,他这里没听说有御史弹劾。
九阿哥想了想皇父的脾气,不是冤枉人的,就对三阿哥道:“指定有错处露在外头,汗阿玛什么时候无缘无故罚过儿子?”
三阿哥茫然道:“可是我五月就随扈出京了,前头几个月手上也没接差事,去了工部也只是看卷宗罢了,什么也没干啊?就算御史弹劾,能弹劾什么?鸡蛋里挑骨头,可是也没有风声出来,那是给汗阿玛上密折了?至于么?”
密折?
十二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
九阿哥察觉,也看了十二阿哥一眼。
好像……三阿哥也不是全无错处……
九阿哥就移开眼,道:“反正不着急,汗阿玛没给限期,回头你们想起了再交银子就是了,也没人催……”
大阿哥是个豪爽的,眼见着三阿哥难受,晓得他的秉性吝啬,就对九阿哥道:“既是合助三千,那我掏两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