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祁,玄祁?”若虚住持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提醒发呆的玄祁了。仅仅是一个用膳的时间,玄祁就不知道发了多少次呆了。“住持。”玄祁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若虚住持摇了摇头,见玄祁这番魂不守舍的样子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佛心已乱。旁人做什么都无补于事了。晚上原本是该诵经的时间,若虚住持却把玄祁单独叫进了禅房中。“玄祁,你命中有此劫。”“如此这般,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若虚住持说完便让玄祁出去了。玄祁有些不懂若虚住持的意思,命中有此劫?住持说的劫,是那位小公主吗?还是说有其他的事情在等着他?一想到西域的小公主,玄祁的心却不可抑制的乱了。不知道小公主现在还好吗?嫁给南诏国的皇室,她定也是不愿意的吧?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夜里,玄祁辗转难眠。梦里竟然是梦到那位阿如珠小公主了。阿如珠小公主穿得是红色挂脖吊带,头上戴了绣边红头纱,额前是一串翡翠和红宝石额饰。项链上垂下的金属细链,缠绕着莹白的手臂。臂弯里挽着一缕薄纱,盈盈细腰。这是玄祁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公主。玄祁觉得美极了。美的让他有些自惭形秽。可是小公主竟然在哭。哭着对他说,“玄祁,我不愿意嫁给二皇子。”“你帮帮我,好不好?”“王兄被软禁了,我见不到他。”“你来救救我,好不好?”“我想嫁的人是你啊。”小公主越哭越凶,玄祁走上前去,想给小公主擦眼泪。可是明明看上去没有多远的距离,玄祁却怎么也到达不了。“怎么会这么远?”玄祁的脚步越加急促,可是他发现,自己走得越快,小公主离他就越远。小公主哭得越发厉害了。玄祁听得心都要碎了,只能不断地安抚着。“小公主,阿如珠,玄祁会想办法的。”“小公主别哭,我会想办法的。”玄祁暗恨自己只能干巴巴地说着自己会想办法这样的话。但是小公主却相信了。“玄祁,你一定要来。”“我不愿意嫁给别人!”“你一定要来。”玄祁一边追着越来越远的小公主,一边点头答应。终于,在玄祁就要抓住小公主的衣摆的时候。小公主却突然消失了。玄祁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空气里还残留着小公主留下的特殊的香味。“小公主?”“阿如珠?”“你在哪里?”玄祁朝着黑漆漆的周围不断呼喊着。可是传来的只有自己的声音。小公主不见了?玄祁突然觉得一阵心悸。接着便是痛彻心扉的冷意,遍布了全身。大汗淋漓的醒过来。玄祁才发现刚才那是一场梦。为什么会这么逼真?小公主现在过得一定很不好。玄祁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公主跳进火坑里。“醒了?”“看来不用我叫醒你了。”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玄祁一跳,他向床边看去,这才发现床边上坐了一个人。-“所以,元大人的意思是,你和我都是当年元刺史的孩子?”“对,我是你的兄长。”“元大人突然跟小僧说这么事情会不会太过于唐突?”“小僧如何能相信?”元霖早就料到了玄祁不会轻易相信他。“你当年被送到灵宝寺的时候,身上应该是有一块玉佩的。”经过元霖这么已提醒,玄祁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一块玉佩的。不过住持说那是尘世之物,出家人不便戴在身边,所以玄祁就一直将那块玉佩锁在了木盒子里。久而久之,玄祁自己都要忘了他还有一块玉佩了。“你看看,是不是跟我的这个一样?”元霖掏出了一块玉佩。玄祁接了过去,放在手上细细查看。果然,和他的那块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玄祁的那块上面刻的字是祁,而元霖的玉佩上刻的是霖。“所以我原本应该叫元祁?”玄祁摸了摸手上的那块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按理说,应该如此。”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玄祁现在已经信了七八分了。不仅是因为这块玉佩还因为自己和元霖相似的长相。“我来找你,无意将你拉进纷争的漩涡里。”“今夜过后,你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念你的经,做你的和尚。”“只是我有一事相求。”“随我见一个人。”“谁?”“我的义父,林洪。”翌日。玄祁向若虚住持说明情况的时候,若虚住持沉默了很久。,!“罢了,前尘未了,你去吧。”玄祁双手合十,朝住持拜了拜。这一拜,许是最后一拜了。-阿如珠现在被关在她原本待得驿站里,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批人跟着她。而且,也不知道忽必烈被关在哪里。现在这种情况和软禁也没什么分别了。阿如珠现在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祈求王兄身边的人已经把情况禀报给了父王和母后。她真的不想嫁给那个二皇子楚迟遇啊。阿如珠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什么都做不了。想着想着,阿如珠就想到了那个冷漠的男人。“玄祁知道我要和南诏国的二皇子成婚了吗?”“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多想什么吧?”“毕竟他心里只有那些经书。”阿如珠落寞的想着。那天晚上玄祁种种冷酷的行为还在她的脑海里挥撒不去。“哎呀,到底要怎么办啊!”阿如珠将自己重重地摔进了床上,正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小公主,大婚的婚服已经准备好了。”“本王给你送过来了。”听声音,阿如珠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二皇子楚迟遇了。阿如珠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跟他说话。索性装死。见房里没有回答,楚迟遇的脸色黑了几分。眼神示意下人将房门打开,他直接抬脚走了进去。:()快穿之美人娇软,病娇反派别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