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完全不认识,都不知道对方的年龄,还没记住对方的容貌。
诵经声还在继续,“……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惟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着万物。既着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毒欲,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
他们面面相觑,面对这种情况,也确实琢磨不出来有效的解决方法。
要的过于缥缈,若是要个脑袋,要一颗心。
眨眼都不眨的,直接给予。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白发青年淡然道:“不曾想,最后却是这般下场,也真是可笑,可叹。”
谁人又不是?
李易对这位白发青年有几分印象,他和对方交过手。
白发青年之所以白发,是因为人到中年之后,才真正的踏足修炼。
年轻时候,家里贫瘠,因养不起妻女而去做了‘兔子’,兔子也被称为鸭子,就是男娼。
一开始神神秘秘,遮遮掩掩过了数年,倒也无人察觉。
但因一次被发小发现,从而被揭露,到处宣扬。
家中出了如此丑事,其父母直接被气死。
妻子更是气得带着儿女,卷走所有金银离开了家,彻底的恩断义绝。
那一夜,他白了头,觉得人到中年万事休。
任他在外边百般委屈,回到家强装欢笑,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李易很明白兔子的不容易,这和青楼女子可不同,那要的是一种刺激,视觉上的,精神上的,身体上的。什么滴蜡荆棘鞭,一晚上足以让你丢半条命。
“苟得一时闲,没什么用的。”
白发青年抬头,“我知道诸位都记忆力惊人,待他们念不动的时候,自可换个人。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尝试着内视一下自己的情况。是不是发现,自己在平静下来的消耗,不再恢复了,包括体力。”
闻言,李易迅速内视。
顿时吃了一惊,果然,不再恢复了。
连肌肉都开始酸痛起来。
白发青年继续道:“一些炼丹师,会专门炼制一些特殊的丹药,在短时间内清醒提升自身的实力。这种常识,相信诸位也都知道。其实情绪是什么?情绪就是我们人身上的药。只要我们的情绪一直膨胀,这味药就会一直被触发。刚才那位姑娘说的对,这就是在炼药,把我们所有人当药一样的炼。”
“只不过,他要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一儒雅青年轻语,“正所谓大喜伤心,大怒伤肝,大思伤脾,大悲伤肺。我等在这特殊之地,情绪高度膨胀,甚至是互相影响。时间一久,不攻自破。”
到那时,他们从身体内部就损坏了。
哪里还有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