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抓他的左手,吻了空空如也的中指,“丢了?”
“没,在这儿。”时桉从兜里掏出来,“我就是觉得太明显了。”
同一个空间,和钟严戴同款对戒,时桉不想把大家当傻子。
时桉承认,他还没公开的决心,但也不想钟严生气,“能原谅我吗?”
钟严把怀里的人收紧,“哄我。”
逼仄空间,只听得到亲吻的声音。
时桉边讨好边问:“照片,好看吗?”
“什么照片?”
“陈老师拍的咱俩。”
钟严:“一般。”
时桉不信,要自己看,在钟严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隔着屏幕,时桉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合张影都会脸红。
还好,拍得不错。
可以当手机桌面的好看。
时桉偷偷揉耳朵,把照片发给自己。
钟严看了眼时间,将吻痕收进衣领,“等会儿是回学校,还是跟我回家?”
“今天班里聚餐,可能会晚。”
“结束了发消息,我去接你。”
时桉点头,“能喝酒吗?”
“一点点。”钟严威胁,“要是醉了,我不仅录音,还拍视频。”
时桉笑着说:“知道了。”
毕业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想成为合格的医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晚,大家举杯畅饮,感慨比高三还苦的八年,忧愁前途未卜的明天。
聚餐持续到深夜,众人挥手告别,时桉步子摇晃,慢悠悠上了钟严的车。
烂醉的脸和满身的酒气。
钟严帮他插上安全带,眼睛从有戒指的手指划开,温柔责备了句,“这就是你的一点点?”
“没醉。”时桉扭过去,闭眼要睡,“就是一点点。”
车平稳行驶,钟严时不时看人。
时桉斜靠着,懒懒望向钟严,“你毕业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钟严驾驶着方向盘,“跟你差不多,喝酒聚会散伙饭。”
“会难过吗?”
“忙着留学,没感觉。”
当年留学政策调整,他和徐柏樟、梁颂晟提前两年毕业,时间缩短,每天都很忙。外加有好友相伴,没分离感。
车停在家门口,钟严帮他解安全带,“能自己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