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扣松开,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士兵睁开眼,皱着眉看了程灵一眼,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迟疑了片刻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床边走来。
就在他距离床不到一米的距离时,程灵忽然动了。
动如旋风。
一个鲤鱼打挺,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双手紧紧攥住了士兵的头,往旁边用力一扭——
可惜,她的掌心滑腻腻的都是汗,在士兵短硬的头发上,打了滑——这给了士兵一丝逃生的机会。
士兵也并非孬种,他察觉不妙,立刻顺着她扭动方向一转,避免了脖子被扭断的下场,接着他迅速转动身体,想将程灵摔到床上——
程灵一击不中,丝毫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她一感受到对方的动作,知道他的意图,不加反抗,反而藉着他扭动的力气,双脚同时用力一踏床面,腿部发力,以士兵头部为中心,整个人从床上半旋着腾空而起。
当她转到士兵后背时,果断松开右胳膊,曲臂用肘部,狠狠地砸到了对方的后脑勺。
这一下打击极为沉重,那士兵眼前一黑,便半扑倒在床上。
程灵在他扑倒的瞬间,拽起原本绑着她腰部的束缚带,揪着他的头发,用力一一甩束缚带,束缚带绕着他的脖子转了两圈——
程灵单脚站在地面上,另一只脚用力踏在男人肩胛骨中间,两只手同时发力,用力向后拽绑在士兵脖子上的束缚带——
士兵瞬间失去了抵御能力,两条腿徒劳蹬着地面,双手疯狂抓着自己的脖子,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喝,喝,吼——”
直到他的脖子布满了他双手抓出来的血痕,也没能摆脱索命的束缚带——
士兵脸色涨得黑红,两腿一蹬,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程灵将束缚带打了个死扣,士兵半吊在床边,死得透透彻彻。
她这才松开了手,长长吐口气,这一动,浑身直冒汗——
程灵摸索了一下士兵周身,除了几十张脏兮兮的美元外,却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她快步门边,刚要拉开门,想了想停下来,抬手将自己的防电服脱了下来——这身黄色衣服太醒目了。
而属于程灵自己的衣服,就堆在桌子上,她三两下将衣服穿好,顺便将桌子上属于自己的樟脑球,那把程灵没舍得扔的钥匙,以及已经失去弹性的皮筋,全部塞进口袋。
接着将放在角落,被检查了数遍也没发现藏着什么秘密的运动鞋也套在了脚上。
肾上腺素功能强大,她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脚痛。
她站在门后,听了一小会儿,没发现任何异响,这才将门拉开一条小缝,探出头飞快左右一瞥:
走廊空无一人。
程灵一闪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间让她无比痛苦的密封电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