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尘耀检查姜颂伊是否如她所说的那样来例假,心底却满是疑问。他手指轻轻触及她的腹部,眼神微微闪烁,“你今天没来吗?”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姜颂伊有些呆滞。在她犹豫时,他已经放开手,起身走向浴室拿起了湿纸巾。“我都没有看到任何迹象。”励尘耀拿着湿纸巾,语气平淡无波。
喉头滚动,她知道不能再矢口否认,深吸一口气,姜颂伊狠狠地咬住下唇,“你知道女人例假期间身体是不干净的,我不能让你……”
她的话让励尘耀停顿了片刻,眼神微微闪烁,在她紧张的面容上流连片刻后,他突然笑了,抛出湿纸巾,“你这古板思想,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尽管自己就像是被嘲笑的小丑,但姜颂伊犹自坚决,“这是我多年的习惯,对不起尘耀,我无法改变。”
她的反映让励尘耀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着女人的坚毅,突然低头辗转,全身的热意压过来,让她一时间无处可逃,“好,那只能看我怎么逼你改变了。”
瞬间,她们之间的空气变得火热,他的低笑打断了她的思绪。励尘耀的脸颊靠近,明眸闪着挑战之光,他同情地看向她,目光炙热,“你确定要这样坚持下去吗?”
面对他如此近距离的攻势,她无力反抗,只能被他恣意压制,只能眼看着他如猎豹般的猛烈进攻。“尘耀,你不能这样……”她呼吸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他却又一次将她推向墙壁,身体紧贴着,半晌才慵懒地道:“我就算要这样做又如何?现在的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的话让她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故意戏弄我。”她长长地叹气,心底微微一颤。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姜颂伊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大傻瓜。
她想到现在才明白一切都是他的戏法,突然间觉得自己无比愚蠢,对于他的一切无不是深深的自责与忏悔。然而,她同时也有一种愤怒,“励尘耀,你为什么总爱和我开这些玩笑!明明是你偷偷看我的生理周期,又为何要这样乱说一通?”
面对她的斥责,他却笑得更加舒心。“因为看你这样太有趣了。”继而他朝她走过来,阴阳怪气道:“女人,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励尘耀的人。”
她仿佛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心头一热泪水已经滑落。看着励尘耀冷漠的脸,她深深地咬住了唇角。
一晚上,励尘耀被姜颂伊拧了个狠的。
她一出手就轻而易举地找到他的腰侧软肋,两粉撞得全无力气的手指用尽心力,她拧了他的腰。她使出浑身解数,疼得励尘耀脸色苍白,直接从床边滚了下去。
“你……”励尘耀攥着喊疼的腰,眼神里闪过一抹迅速淡去的痛楚,接着压抑住所有情绪,冷冷地瞅着她,仿佛在挖苦地说:“姜颂伊,你还真是大胆。”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仿佛他的痛楚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一样,唇角勾出一夜复仇成功的得意笑意。她横头看向他,神情坚决,声音决绝地说:“明明是你自找的!”
励尘耀盯着她死死的,一丝笑意也无。他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好,我原谅你。”
她却拒绝接受,任性地说:“没有用的,我还要再拧你!”
励尘耀愣了一下,目光转为冷冽剧烈,“姜颂伊,我警告你,我能忍你三次。”
而她却毫不畏惧,頷头道:“我明白了。”然后直接冲过去,再次拧住他的腰侧。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姜颂伊……”励尘耀忍着腰痛,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道,“你还有两次机会。”
姜颂伊听着,根本不在乎他的警告,只是冷笑着,“好啊,那我这就用掉最后一次。”
说着,她的手又移向他的腰肋。“你敢!”励尘耀看着她抬手,声音鹤立鸡群。
“你看我敢不敢?”她咬牙小声反问,毫无退缩之意。
然后,她果然拧了他的腰。
这一次,励尘耀彻底炸毛。他的粗壮臂膀一把抓起她的纤细手腕,直接将她拖入怀中。他的唇角掠过一丝冷笑,“既然你有胆子挑衅,那就别怪我狠下手了。”
就在这时,他反手拧住她的手腕,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回馈。“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姜颂伊下意识地尖叫。
他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目光直直看向她,淡笑道:“姜颂伊,看来你是忘记了,我,励尘耀,向来不会被人欺负无声无息。”
看着她疼得面色苍白的样子,他扬眉唇角含笑,却在笑中带着厉害的危险感,“你还会再挑衅我吗?”
姜颂伊捂着被他拧痛的手腕,微微皱着眉头,疼痛让她呼吸微微急促。然而,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坚定。
看着她没有再作出攻击的举动,也没有明确表示投降,励尘耀瞳孔微微一缩,然后淡笑道:“看来你还没有学乖。”
然后他冷冷地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面颊,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
翌日,在雾气缭绕的早晨里,姜颂伊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幽暗的灯光映照出她唇角的轮廓。在手中转动着手机,她的眼神深深地凝视着屏幕中跃动的字幕,那是姐姐姜晓晴发来的信息。
"妈妈又住进医院了,你能过来看看么?"
消息简单却让姜颂伊慌了神,母亲身体状况一直不佳,但她总是倔强地坚持,不愿意给女儿们添麻烦。可如今,情况却显得严重许多。
电话拨通了,那边,传来了姜晓晴有些焦虑的声音,“颂伊,你有时间吗?来家里吧,妈妈已经好几天插着点滴了。”
尽管她和母亲因为种种事情产生了矛盾,甚至有一段时间她们之间几乎没有过任何交流,但此刻,心中涌现的还是压倒一切的关心和焦虑。毕竟,那是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