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眨了下眼睛,看向目光定定黏在自己身上的人,片刻后,忽地勾了下唇,很轻地说了声:“小狗。”
动不动就被勾引到的小狗。
叶浮光喉咙动了下,本来还装得很正人君子,但这会儿莫名挨了骂,干脆也不装了,凑过去就着沈惊澜的动作把那颗荔枝整个吞了,狠狠地咬碎柔软的果肉,如愿尝到甘甜之后,扭头把荔枝核吐到旁边的空碟子里,然后扑到沈惊澜的身上。
“皇上骂谁小狗呢?”
“谁在应,谁就是小狗。”
“……那小狗就要开始咬人了哦?”
……
叶浮光白日宣。**宣得理直气壮。
她堂堂中宫皇后居然被骂成小狗,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把这样形容的家伙咬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明德殿偏殿的床榻里。
沈惊澜伏在柔软的枕头上,半敛着眼眸,偏过头,金色的冠顺着漆黑长发滑落在旁边,而她侧过头,嗓子里哑意更盛,“下去。”
叶浮光四肢并用、像海中那些软体动物一样,从后方攀在她身上,用面颊蹭她银色绸缎内衫的领口,看见她后颈信腺位置有些隐约渗血的牙印,心虚片刻,又再度拥有底气,色厉内荏地问:
“……你刚才勾引我了吧?你是不是想让我更深一些?”
被倒打一耙的沈惊澜:“……”
她气笑了,有心想反手将这只放肆地开了荤还要将引诱帽子扣在自己头上的小狗给掀下去,结果却被身后的人极其了解地提前预判,那些纷纷扬扬的雪花再度落下,压得这位大宗朝尊贵的皇帝动弹不得。
“你好坏哦,你不许这样,万一我真的忍不住就完蛋了……”叶浮光重新趴在她身上,轻轻给她揉着信腺周围的软肉,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地告诫着。
沈惊澜难得咬牙切齿,“我若真有让你种姻缘印的想法,你以为你扛得住太医院那些秘药?”
被拆穿只是定力太差的小狗:“……”
她后知后觉,“对哦。”
然后悻悻地从沈惊澜身上下去,从侧面抱住她,依然用脑袋蹭她的面颊,“不许生气,你做的时候可比我过分一百倍!”
沈惊澜闭了闭眼睛。
不想和她争论倘若自己真那般狠,她现在还能不能下床的事情。
然而叶小狗之所以为叶小狗,就在于哪怕没有得到对方的接茬,也能自顾自地把话题进行下去,“不行不行,你不能这样沉迷温柔乡,你快想想刚才的折子看到哪里了,还是先惦记正事要紧——”
本来就在思索正事、只是剥个荔枝就被带到**的沈惊澜仍旧:“……”
算了。
自己选的人,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
叶浮光单方面倒带半天,终于想起来她们之前在说的事情。
“对了,方才我们是不是还在聊皇叔来着,你不好奇吗?”
还有些恹恹的、眼尾旧伤红痕颜色都没暗淡下去的皇帝拖着调应,“好奇什么?”
皇后一语中的:“——他明明这么难怀,之前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说自己非常擅长生孩子的呢?”
这次皇帝也跟着安静了会儿,抬手系衣衫扣子的动作停了下。
凤眸潋滟一转,和那双亮晶晶的鹿眼对上。
沈惊澜扬了下眉头,说出了叶浮光心中在思量的打算,“我让暗卫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