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到正常。昭辛云被浓重的迷雾牢牢困锁,四周一片混沌,她尝试多次,却始终无法挣脱这无形的束缚。于是,她选择了放弃挣扎,静静地盘坐下来,任由那些飘渺的白影在她周围徘徊、试探、嘶吼,做出种种恐吓的姿态。然而,无论这些白影如何作弄,昭辛云都表现得无动于衷,仿佛这些对她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时间似乎在这片迷雾中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声低沉的嗓音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一个身影,如同暗夜中的一抹炫黑,缓缓从瘴气中走出,逐渐靠近昭辛云。昭辛云静静地注视着这个身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那炫黑的身影半蹲下来,与昭辛云视线平齐时,他发出了一声轻啧。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疑惑和意外,他开口道:“你是老四的徒弟。”说完,他诡谲一笑:“真是不得了”这个男人同样拥有着颠倒众生的英俊相貌,与柳青丝的阴柔温婉形成鲜明对比。他显得更为张扬而霸道,气势逼人。昭辛云挺直腰杆,冷不丁地问道:“他负你了?”男人面色骤然扭曲,没想到这女人一句话就把自己气的不行,随后他又笑:“不愧是一脉相承。这般招惹人的本事倒是厉害。”“哎,向你问个事。”男人慢悠悠的开口:“我去过老四的闭关之地了,并没有人,你是不是知道你那师傅去哪了,跟你做个交易如何,你告诉我他的行踪,我今日就放过你们,怎么样?”昭辛云那真的是诚心实意的无辜,她思考了一会:“应该是”系统又亮起几下红灯,昭辛云无语的顿了顿。这系统留下来的烂摊子,还不让人说?所以她还是说出了接下来的话:“死了吧。”男人瞬间暴怒,站起来,衣袖猎猎生风:“胡说,谁死了那老东西都不会死。”可一会他就神经质的笑了出来:“不说,没关系,我自有办法把他逼出来。”话语刚落,他决然转身离去。途中,他莫名其妙地侧过头,眼中闪烁着阴冷狠辣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随后,他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这才真正离开,昭辛云眼见着身边的瘴气散了些,试探性的站起来,往前走了走,没有了阻碍。系统这才出声。-此人极善摄魂之术。你虽明台清净,但终归还要防一防别人。这沉寂已久的系统终于发声,昭辛云以冷笑回应,随即系统再度陷入沉寂。昭辛云在迷雾中摸索前行,却似乎永远无法触及尽头。正当她感到迷茫之际,一阵微弱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昭辛云循声前行,眼前浓重的瘴气突然消散,露出了酉州那柄直指她眉心的龙渊剑。昭辛云身形微微一顿,眉头紧锁,她凝视着酉州,只见其神色迷乱,眼眸仿佛被一层淡淡的蝉纱所笼罩,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与焦距,显得空洞而无神。昭辛云尚未开口,酉州便厉声质问:“你究竟是否明了何为道侣?你既已与我签订天道契约,却仍不知收敛,四处留情。你竟敢在我面前与他人如此亲密,可曾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昭辛云满腹疑虑,正欲开口询问,然而酉州却丝毫不给她任何机会。他冷冷地说道:“你既然对我无意,大可一拍两散,各自安好。可你为何还要欺我,骗我?如今,你竟还当着我的面护着他人,与他人苟且。你究竟有没有心?”眉间的锋利微微颤抖。昭辛云越发莫名其妙。还想开口。酉州又打断,生怕昭辛云说什么让他痛彻心扉的话。“事已至此今日,我便只听你一句话,我,你还要不要”龙渊剑抖得更厉害,甚至是距离没掌控好,那锋利的剑尖已经刺破了眉心的皮肤,昭辛云深呼一口气,神色开始不耐烦起来。昭辛云此时的神色刺痛了酉州,他双目通红,语气却暗含试探和期待:“如果,你还愿意,今日之事我便当作没发生过若我有半点不好,你往后多加训诫,我自会”昭辛云不想再听,感觉酉州现在不大清醒,沟通不了就直接动手好了。手中的神秀落于手心,昭辛云打落酉州的龙渊。酉州片刻失神,但转而更为不甘,他挥剑而来,昭辛云横剑抵挡,看着酉州痛苦又悲戚的神色,昭辛云在两剑僵持之间,问道:“你是不是疯了?”不提也罢,一提酉州更是癫狂,他的唇瓣已被咬得鲜血淋漓,攻势愈发凶猛,仿佛誓要在这场较量中分出高下,又或者试图从中窥探出女人选择。昭辛云在酉州的猛攻下节节败退,她的剑法相较于自幼浸淫于剑宗的酉州自然稍显逊色。然而,她的剑法刚猛异常,力气之大令人咋舌,无论酉州如何猛攻,她总能稳稳接住。可不知所谓的战斗总是会让人烦闷和憋屈,昭辛云自是如此。她再次压住龙渊,看着酉州的眼睛,再次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酉州紧盯着昭辛云:“只问一句,道侣,做还是不做?”“谁是你的道侣?”昭辛云冷冷反问,令酉州心头一颤,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猛地掀开昭辛云的神秀,再次凶猛袭来,口中怒喝:“昭辛云,你明明答应过我,是真心要做我的道侣!”昭辛云闻言,心中一阵困惑,她在思索,自己究竟何时应承过这等荒谬之事。就在这一刻,她的身形微微一顿,便无法控制的慢了半拍。龙渊势如破竹,挥剑间便刺入了昭辛云的腹部,剑尖贯穿之处鲜血迸溅。昭辛云目光惊愕,她转向酉州,发现他也像是刚从梦中惊醒,整个人都在不住地颤抖。昭辛云紧锁眉头,宛如山峰一般高耸,她冷冷地盯着酉州:“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道侣?”酉州眼中的迷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慌与恐惧。:()我家宿主又冷又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