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堂哥,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爸才刚走,你少说两句。”时望舒出声,状似安抚地说了一句,看了眼时晚和萧霖睿。
“霖睿怎么穿着病号服?生病了吗?”
时晚开口,没有详细解释,只是带过:“嗯,没事。”
她环视一圈,又说道:“后续还有很多事,既然遗嘱已经读完了,其余人就都回去吧,各位董事也请回吧。”
当家人已经发话,时老爷子走了,权利的交替虽然早已完成,但此刻时晚无论是实际上的,还是名义上的,都是真正的话事人了,众人自然没有二话,纷纷散了。
律师也跟着退场。
孙特助早已到了,看到自家老板看向自己,忙走上前。
“送先生先回病房吧。”
“晚晚?”
“我没事,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晚点就回来陪你。”她握了握他的手臂。
萧霖睿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在这也帮不上忙,只能跟着孙特助先走。
病房门口,人潮退去,终于只剩下所谓的真正的时家人。
“阿晚。”时望舒握住她的手,眼睛还是红肿的,“你也别太难过,爸的后事,我也会帮着你操持,只是。”
“只是等葬礼结束,我们一家打算移民去瑞士。”
时晚看着时望舒:“姑姑要走?”
“是啊,阿杨是个不着调的,帮不上你的忙,你的姑父本来很早就想过去的。至于学校那边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会有职业经理人打理,每年我也会回来看一下。”
时晚站在那儿,有些忘了姑姑一家是什么时候走的,原本喧闹的走道上,此刻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道身影。
时辰经过她身边时,轻轻嗤笑:“真可怜啊。”
可怜?
萧霖睿在病房中等着,却迟迟不见时晚回来。
“霖睿,你别担心,亲家爷爷病了这么久,小晚应该有心理准备的。”萧妈妈见儿子频频朝门口的方向张“望”,安慰道。
萧霖睿摇摇头,见识过刚才那样的场面,他要怎么放心。
亲爷爷,竟然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让孙女见,晚晚在他心里算什么,又凭什么这么对她。那是怎样凉薄的亲人,才能这么做。
萧灵珊坐在一边,少见得一言不发,只是板着脸。
“珊珊,从刚才进来你就拉着脸,怎么了?”萧妈妈看了眼女儿,她心思藏不住,几乎有什么都写在脸上。
萧灵珊睁大眼睛,眼底隐隐有怒火,但是想到现在的情形,又忍住了。
“公司有人欺负你了?让你受委屈了?”萧妈妈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