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过来。”他懒散的说,掌心跟着落了下来,“我帮你揉揉。”他按摩的手法娴熟,看来在队里学了不少。顾溪缓解尴尬:“还看书啊。”她瞥了眼,书上是些关于身体运动和肌肉控制能力的知识,她看了几页就累了,趴在他肩膀上眯眼打盹。“嗯。”谢西逾懒散的揉了揉太阳穴,将书本放下,“要跟上学霸的脚步啊。”“我不算学霸。”顾溪扯唇,“我高中没有那么厉害,不像你,天赋过人。”高中她学习再好,也比不上理科班那群尖子生。顾溪读书时很少有睡懒觉的时候,每天的课很多,要么在实习,要么在写论文和调查报告,像这样闲暇安逸的时刻很少有。所以,她格外珍惜这段闲暇时光。谢西逾轻笑一声:“高考后我还挺努力的,我在射击这项运动上也没什么天赋。如果有天赋的话,也不至于队里只有李教练看好我。”对上她怀疑的视线,他忽笑了:“你不信吗?”不信。顾溪当然不相信,一个曾经跌落人生低谷的天之骄子,再度从泥潭里爬出来,会没有一点儿天赋。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和他一样,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风光无限,又成为了那个曾经令人殷羡的天之骄子。谢西逾还是笑:“真的没什么天赋,纯粹是学东西快,学习能力还是可以的。”“刚才,你没有体验到吗?”“我的学习能力。”顾溪眨了眨眼:“什么学习能力?”他定定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眸色漆黑:“比方说,学习接吻,我是初学者。”顾溪脸薄薄一层红。每次接吻的时候,几乎由他全程主导。她要么被折磨的上气不接下气,要么尚有一丝气力,但是只能任由着他作威作福。“再比方说。”他指腹擦了擦她的唇角,嗓音从喉间涤荡出来,用气音哑声说一个字,“。”他的手指一路向上,穿过衣料。顾溪脸涨的发烫,像一只红的柿子。紧接着身子一空。谢西逾抬头看了眼钟,墙上的挂钟指向零点,他低着声轻笑了几下,俯身探过来。拦着她的腰将人给抱起来。这时手边的电话响了,顾溪摸着枕头下的手机,看了一眼,是林薇给她打来的。这么晚了,林薇打她电话做什么?顾溪心中有疑惑。未接来电后面有一个小小的3。顾溪刚将手机拿在手中,下一秒,就被人从上方给抽走了。她探着身子向上够。男人后撤几步,接着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反扣着。“不管。”他舔着唇,笑道,“谁也不能打扰。”顾溪怒目圆瞪:“谢西逾。”谢西逾轻笑:“跟我闹也没用。”就在这时,他手边的电话响了几声。顾溪从枕头下将电话翻出来,来电显示:常旌。他的眉微不可查的皱了下。顾溪将手机递给他,理直气壮:“那你同事打扰我们,这不算打扰吗?”谢西逾轻笑了声,“算。”他抬手,懒洋洋的接通电话,顾溪趁机从床上溜下来,穿衣服的动作快刀斩乱麻。突然后颈的神经跳了下,女孩站在镜子前扎头发,披肩的黑发三两下就绑成一根马尾辫儿,露出一截嫩豆腐似的后颈。后颈上留下几道草莓吻痕。顾溪的皮肤很薄,白里透红,轻轻用力就容易留印。那是他的吻痕。谢西逾心头又是一痒。谢西逾瞥了眼,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减,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卧室,电话那端传来声音。常旌“喂”了一声,说道:“谢爷,你在不在?”“在。”他没好气道。“在忙吗?”“嗯。”常旌快速说:“那我跟你说个事,我跟舒佳凌分手了,但是现在我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她来找过你吗?”“没有。”常旌叹了口气:“我早就知道和她相处不能长久,舒佳凌和我一样,性子都不是多么稳定的人,迟早要分。”“喂。”“啊。”谢西逾揉了揉鼻子,没什么耐心,“你说。”过了半分钟,常旌又问:“那她今天来找过你吗?”“谁啊?”常旌满肚子怨恨,这会儿这位又是这般懒散的调调,常旌只好咽了咽喉咙:“我刚才跟你说话呢,就舒佳凌啊。”“不知道。”谢西逾嘲讽似的哼笑一声,“我在陪我媳妇啊,忙着呢。”无声中午,顾溪睡一觉起来,发现纹身的部分不知为何有点炎症。下课后,她去学校里的药店开了点消炎的药,按照说明书上的剂量吃了一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