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逾低了低头,唇精准无误的捉住她的唇,不同于以往,着吻是轻柔的,绵密的。齿间融着细碎的薄荷味。顾溪尝着,竟有些甜。她被迫仰着脖子承受这个吻,腰上他的手移到了肩膀,渐渐到了耳后。他拨开她耳后的一缕碎发,吻落在那块白嫩的肌肤,轻轻啃咬。她觉得痒,手抓了抓他的手臂。男人在她耳畔笑了声,带着不同往日的沙哑,唇移到她的唇上,勾起舌,引着她慢慢的回应着。时间过得很慢。等到他餍足的离开她的唇,顾溪早被他亲得有些迷糊了。薄荷糖早已碎掉,融化在齿间,还带着余温,顾溪再也不忍直视他口袋里的薄荷糖盒子了。“抱会儿。”嗓音磁哑。顾溪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嗯?”她反应有些迟钝,手还是不安分的往他腰上摸。瞬间,她的手被他牢牢地给抓住。从腰上摘下来,谢西逾紧紧握住她的手,嗓音料带着有些沙哑,“别乱动。”呼吸瞬间有点不平:“出了事,你可要对我负责。”顾溪的脸瞬间红到耳后,余温久久不散,她后知后觉眨了眨眼,有点结巴的问了一句:“很难受吗?”“你说呢。”意味深长。顾溪怔了一下,耳朵烫的不行。热气散不掉,她侧脸贴在他的肩膀上,没敢乱动了。谢西逾低头瞥了瞥她。女孩在他怀中静静的靠着,盯着他的下颌线发呆,乖到不行。他的心跳不知为何有些快,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六月毕业后,顾溪从京华宿舍搬到了林薇的单身公寓。林薇近几年事业繁忙,公司的绩效一直挺好的,她本来就是京城本地人,在这里有三处房产,靠着收租也挣了不少钱。和顾赟离婚后,顾溪能感到,林薇的生活快乐了很多,在婚姻里最难的是放手,最简单的也是。像林薇现在这种状态,获得了最简单的快乐。搬家这天,谢西逾在宿舍楼下接她。顾溪的东西不多,只有两个行李箱,全都是衣服,她宿舍里很多东西都不要了,要么送给学妹,要么就当废品给扔掉。下楼时,何煦靠在扶手边打趣:“溪溪,你们这是要同居了吗?”顾溪摇了摇头:“没,我回我家的房子住。”“真的啊。”何煦替谢西逾感到可惜,“你家谢爷铁定想你搬到他那儿住,这在宿舍楼下等好久了啊,那么帅的一个人,六楼的学妹全到走廊上看他了。”谢西逾的确想让她去他那儿住,他家房子是好几层的,就他一个人,空着,房间又多。但顾溪没同意。她暂时还不想那么早同居,有点不好意思,而且家里还有些事情没解决,她还没和林薇说和他交往的事。何煦听完,张了张嘴:“那谢西逾岂不是很不甘心。”“嗯?”“他看上去就是想和你住的人。”顾溪笑了笑,将领口拉高了些,“是,但他拿我没办法。”确实没办法。所以那晚,他接吻的时候故意低头咬了咬她,很轻,但锁骨上留印儿了。想到这里,顾溪就觉得脸上很烫。女孩子们说说笑笑。谢西逾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车停在路边。宿舍外有几根晾衣架。顾溪和何煦走下来,正在收洗好的被褥。他视线怔了怔,树下,一道耀眼的光从罅隙里透出来,好像这样就能消弭漫长的岁月。没上前去。“嗯。”就听顾溪在说,“初中就认识了,但他可能那时不认识我吧。”“……”何煦接过被子,将枕头放在被子上,不禁问道:“如果谢西逾高中毕业和你告白,你会答应他吗。”“我不清楚。”他隐在树下在那儿站了会,房间里又静了下来,传来楼道里拖拉行李箱的沙沙声。女生声音柔软温柔,却像暴雨敲打玻璃窗,砸进他心底——“那时我喜欢他好久,谁也不敢告诉。”有声顾溪整理好被子,把被子给塞在大袋子里,和何煦一人左一个右一个大包,下了楼。黄昏时期,光线昏暗,天边大团大团的火烧云吞吐着一只太阳,像是晕染的颜料。何煦收完衣服,坐在宿舍里休息,她爸妈开车来接她回家,还要等一会才能到。何煦从楼下的售货机顺了瓶冰水,也递给顾溪一瓶,顾溪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宿舍。隔着一条马路的教学楼的玻璃处,又一块反光的玻璃,光线很是刺眼,何煦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上“你和谢西逾在一起了,舒佳凌不得气死。”何煦忍不住吐槽,“我这阵子都没听过舒佳凌的消息了,她是不是和男朋友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