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多久了?事发后的第三十六个小时,三天期限的一半,他终于出现。
程京宴把手伸到她的面前:“花面代表程斯以,还是代表江不言?”
听到他这么问,林与幼就知道,她刚才和南颂的电话,他都听到了。
她顿了一下,然后说:“宴总什么时候有偷听的爱好了?”
“本来是想来给你送份礼物,碰巧听到林小姐飞黄腾达的故事。”程京宴目光黑得有些过分,“点个头,程家和江家,你想进就能进,好抢手啊。”
林与幼抿唇,也犟起来了:“宴总之前教训得很对,我这次这件事,确实办得太冲动,害自己也陷入困境,既入困境,我总得想一个自救的办法吧?如果一桩婚事可以让我和我弟弟得到庇佑,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
她把婚姻当成什么?工具?
程京宴缓慢地说:“可以,很可以。”
林荫的石板路上,只有一前一后两盏路灯,离得还比较远,而他们刚好就站在中间,两边的光都落不到他们的身上,两人的表情都有些看不清楚。
林与幼说不上来自己此刻在想什么,听了一会儿风声后,低声问:“宴总说要送我礼物,什么礼物?”
程京宴声线偏清冷低沉:“林小姐这么大排面,未必还需要。”
林与幼道:“既然是送我的礼物,那需不需要由我说了算吧?”
程京宴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她,然后招了下手,叶颂带着两个保镖,抓来一个人,林与幼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就知道什么意思,又去看程京宴:“只是这份礼物?”
程京宴又抬了下手,叶颂和保镖就将人抓走,石板路上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然呢?”他看穿她的心思似的嗤笑,“你以为,我也是来跟你求婚?”
“。。。。。。”林与幼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个想法,过了十几秒,才说了句,“岂敢啊。”
但以她的性格,没有第一时间强烈反驳,恰恰证明是有这个想法的意思,这一点,程京宴很清楚。
或许那天高尔夫球场,她那句“我想嫁给你”不只是开玩笑。
程斯以和江不言开的条件都足够诱惑,她没有答应,是在等他?所以刚才看到他的第一眼眼里才那么惊喜?
程京宴像是窥见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的一点真心,喉结轻微滚动,低下头,嗓音忽然低得有些性感:“今天跑了不少地方吧?身上乱七八糟的味道那么多。”
林与幼条件反射地抬起自己的手臂要去闻:“有吗?”
程京宴就趁她这个分神,毫无征兆地侧头吻上她的唇:“唔——!”
林与幼下意识后退,腰卻被他攬住,令她退无可退,他吻得很凶蠻,直入直出,卷走她的呼吸。
林与幼本能地抓紧他胸口的衣服,按理说应该推开的,她却突然不想推,而程京宴一下就察觉到她这个态度,往前一步将她后背抵在树上,吞沒得更深。
秋季时分,蝉鸣鸟叫,唇舌相抵交互的声音也若有若无,听得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