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即时?
林与幼就是要趁自己现在也上头,一鼓作气:“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刚跟她提到妈妈这个话题,就这么告诉他吧。”
“你是会挑地方的。”
程京宴慢声,“在丢丢最讨厌的医院,告诉他这件颠覆他三观的事情,往后他恐怕会更抗拒医院。”
林与幼:“。。。。。。”
“不急这一天两天,我去安排,明天我们带丢丢暂时离开医院,到外面吃顿饭。”
林与幼同意,很同意。
——江不言不同意。
他们去“请假”的时候,在佑安医院拥有自己临时办公室的江医生,手里转着钢笔,饶有兴致地看他们。
“一家三口,两个病人,还想出去吃烛光晚餐?”他伸手要去摸程京宴的额头,“你也发烧了?”
程京宴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前一秒,就嫌弃地甩开了:“三四个小时而已。”
江不言拿起台历看了看:“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为什么非要去吃这顿饭?”
林与幼道:“就是想有个好的氛围,跟丢丢坦白一些事。”
江不言停下转笔的手,猜得准:“决定告诉他的身世了?”
“嗯。”
江不言看了看两人,像模像样的,在白纸上写下“准假”两个字,然后撕下来给他们:“明早九点前回来,别耽误我们查房。”
。。。。。。
姐姐姐夫要带丢丢出去玩儿,丢丢别提多高兴了。
医院这种,几乎占据他目前为止的所有人生的地方,就算有姐姐和姐夫陪着,他也不想多待。
换好厚厚的冬装,坐上车,丢丢便迫不及待问:“姐姐,姐夫,我们去哪里玩儿呀?”
“去。。。。。。唔?”林与幼看向程京宴,眨眨眼,对啊,去哪里啊?
程京宴支着额角,手指点了点小家伙出来玩儿也舍不得落下的奥特曼,卖了一个关子。
丢丢从这会儿就开始期待了,兴奋得坐立不安。
林与幼也是坐立不安,不同的是,她不安的是,不确定丢丢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