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最小的孩子开始,不能喝酒的话,一人沾一点,同时还说贺语,祝贺小孩子长高高,学习好等等诸如此类的话。等轮到洛沁的时候,她闻到酒味就感觉胃不舒服,一对蛾眉蹙起,王氏见她面色不对,也知晓洛沁不爱饮酒,便道:“阿沁,你沾一点就是了。”“诶,好。”洛沁跟小娃娃们一样,只沾了点舔舔,倒是喝了一碗桃汤。之后一家人坐到一处唠嗑,李氏看着王氏身边乖巧侍奉的洛沁,心里越发羡慕,拾了块胶牙饧慢慢吃着,道:“哎,阿姒(阿嫂)与大侄媳妇感情好,也不知我们三郎何时才能娶妇哟。”洛沁闻言,转去看了眼郎君那边的榻席,见墨发银冠的谢绮默默跪坐着品茶没说话,不过手中举着茶杯的动作顿了顿,继而没事人一样慢慢放下。王氏听后,也看了眼谢绮,而后对李氏说:“三郎亲事还没定吗?上次那个兰陵萧氏女郎,和谯国桓氏女哦,不对,就兰陵萧氏那位还在,萧氏妙仪女郎样貌才情都不错,怎么?三郎没看上?”“妾身也觉得萧女郎人挺好,最重要的是,她还心仪咱们三郎,可惜”李氏摇摇头,一脸惋惜之色。洛沁知晓,谢绮已经看上了谯国桓氏女郎了,可惜桓灵芷又被赐婚给了晋昭王氏听后,也觉得可惜,问谢绮:“三郎,你怎么想?”谢绮被大伯母点名,抬起头来时,发现大伙都在看着他,他小小地尴尬了下,讷讷道:“绮还不想如此早就成婚”王氏不以为然,“也不早了,已经弱冠了,早该定下亲事了,怎么?难道想学你大兄不成?”“可不,”李氏也道,“都弱冠两月了,你到底怎么想的。”谢绮十月份的生辰,今年谢绮已经二十了,洛沁九月九的生辰,也已十七。谢绮弱冠后,二房郎主给他取了表字慎之。“阿母别担心,待缘分到了,自然而然便成婚了,大兄不就是吗?”洛沁知晓,谢绮这是在等桓灵芷解除婚约,于是帮腔,“阿家,婶母就别太操之过急了,三郎心底有分寸。”见谢绮一脸坚定,李氏也只得无奈作罢。卫氏默默缩在一旁没说话,好在她的二郎已经定下亲事,开春年三月便也要大婚了,对象是荥阳郑氏的一个嫡女,其父还是个三品官,卫氏心满意足了。众人聊着聊着,吃完了几盘子胶牙饧,又吃了不少五辛盘,该到吃鸡子了,就是生吃一个鸡蛋。如芳将生鸡蛋打了,盛放到瓷碗上端过来,“大娘子,请食。”洛沁将将接过瓷碗,生鸡蛋的腥味扑鼻而来,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她忍不住立马将东西放下,捂着嘴一阵干呕。“yue”连连呕了好几下,洛沁眼泪都出来了,吓得如芳慌忙将碗放下,立即用身体挡住主子的失态,又是递水又是拍背的。“怎么回事?”所有人立马看过来。当众呕吐如此失态的事,不会像是洛沁会做出来的,到底怎么了?如芳慌忙解释,“大娘子她一闻到鸡子便这样了,恐是太腥了”“鸡子腥?”李氏觉得不可思议,鸡子再腥,她一个贵女也不可能当众呕成这样。突然,李氏脑中灵光一闪,惊呼:“莫不是阿沁她重身了?”王氏一听此言,再观察洛沁呕到发白的脸,心里也觉得极有可能,顿时心头一阵激动,立马高声道:“速速去请府医来!”“喏!”有仆人应了声,飞快离去。洛沁喝了如芳递来的两杯茶,这才压下心里那阵翻涌的呕吐感。就近的王氏抚上她的手,关切问:“阿沁如何了?”洛沁虚虚笑了笑,“多谢阿家,媳妇好多了。”她用帕子擦拭嘴角,对众人面脸歉意道:“抱歉,方才阿沁失礼了。”有了李氏的话,众人如今都在猜测洛沁是否怀孕,正满心欢喜着呢,哪还计较她当众失仪。不一会儿,府医便被匆匆请来了,他恭敬地行礼之后,将一张薄帕子轻轻搭在了洛沁的手腕上,仔细地为她把起脉来。“如何?”王氏满怀期待又略带紧张地问道。一瞬间,整个大厅里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府医,满心期盼。府医沉默不语,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什么,众人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终于,府医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确定,摸着山羊胡点点头,然后拱手回答道:“回女君,大娘子她确实有身了。”府医的话音刚落,犹如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大堂中炸响,瞬间点燃了整个府邸的喜悦气氛。“善!大善!大善啊!”王氏激动得无法自持,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声音中满是激动与兴奋。这消息如同春风拂过在场每个人的心田,大家都为之欢呼雀跃。“好好好!咱们大郎要有子嗣了!谢氏即将迎来长孙了!”李氏激动地说着,脸上同样洋溢着无比的喜悦。郗氏也欣喜道:“成婚四个月了,也该有动静了。”五郎、六郎等年幼的孩子们,则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洛沁的肚子,仿佛想从那里看到未来的小宝宝。那里,有大兄的子嗣了?好神奇。洛沁则下意识抬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一片恍惚。怀孕她这么快就怀孕了?洛沁一时间还无法适应,神色呆呆的。缓过那极致欢喜过后,王氏又问:“阿沁她几个月了?”“回女君,两个月了。”府医恭敬道。“那得要好好养胎,渡过前三个月的危险期。”李氏立马插话,说完又不赞成地看向洛沁,“大侄媳妇怎么回事?怎么有身两月了还没发现?胎儿没事吧?胎象可稳定?”对于李氏这一连串问题,府医挑自己能答的答:“二夫人,大娘子这胎很康健,今后大娘子记得多休息,注意孩子”:()让我做妾?我转投他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