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晋昭再次回到小院时,洛沁先是欣喜,然而这喜悦很快收敛,一想到丈夫在外面有人,她抚摸着自己五个月的肚子,开始发脾气,将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会面前的男人。晋昭不知她这是怎么了,之前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很高兴啊,这次怎么不想理他?晋昭眉头一跳,莫不是娉儿想起什么?一想到洛沁恢复记忆,晋昭心窝子咚咚咚狂跳,心快蹦到嗓子眼里了。他小心地掰过女子纤柔的肩膀,声音轻柔试探:“娉儿,卿卿,你怎地了?为何不理郎君?”洛沁一甩手,将他挥开,这下晋昭更加担忧了,“卿卿?”洛沁没看他,晋昭心急如焚,绕过轮椅,跑到她面前来,“卿卿作何不理郎君?可是郎君哪里做错了?”晋昭一瞬不瞬盯紧女子娇美的面容,生怕错过分毫,手心不由自主地汗湿了,心中思绪万千,莫不是洛济让娉儿恢复记忆了?或是告知了娉儿什么?正在他胡乱猜测之际,洛沁开口了,“惊蛰!”后面的惊蛰猝不及防被点名,心也是一提,上前拱手:“娘子。”“你来说说,郎君和你都去了什么地方?”这是怀疑了什么?晋昭与惊蛰对视一眼,惊蛰暗暗点头,神色不变,回道:“回娘子,郎君此次去了徐州。”“就这样?”“是。”洛沁瞥了眼旁边焦急的晋昭,又问:“那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在伺候?”“是奴与谷雨。”“就你们俩?”“近身伺候的,仅我二人。”“谷雨这次怎没来?”“他在管理铺子。”洛沁听后不语,也不知信没信,反正晋昭与惊蛰二人是没敢有半点放松警惕。洛沁沉吟须臾,又问:“郎君身边就没有女子伺候?”“没有!绝对没有!”焦急回答的晋昭。他可是清清楚楚知晓洛沁的醋劲有多大,哪敢呐,同时心里也庆幸,原来是胡思乱想吃醋了,不是恢复记忆,那就好那就好。“果真?”洛沁斜睨了眼焦急解释的男人。“千真万确!”晋昭立马上前将人抱住,好声好气地哄着,“卿卿怀胎辛苦,郎君怎敢在外面花天酒地,做对不住你的事?”“我不信。”洛沁冷脸。“娉儿,你可冤枉为夫了,为夫真没在外有其她女人。”晋昭说得真切。惊蛰默默低垂着头,暗道,因为主子你在外的女人,就是面前这个。“哦?”洛沁依旧怀疑。晋昭再次表态,“娉儿,你瞧我哪次多看别的女子一眼?家中的婢女长什么样,我都没正眼瞧过,心里满满的只有你一个!”他这话一点都不假,宫里那一群女人,只是权宜之策,进他心里,让他费尽心机的还真只有洛沁一个。他自认为对洛沁足够深情了。不等洛沁再说什么,他立即指天发誓:“郎君发誓,我心中只有洛沁,时时刻刻想着的也唯你一人!若有违背,不得好死!”惊蛰汗颜。主子是挺会钻空子的,心里只有一人,不代表身边只有一人啊。洛沁见面前男子这般真诚,心中怀疑也散了些,却仍是不给他好脸,“谁知晓你是不是骗我。”知她已经开始打消疑心了,晋昭脸上露出笑意,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诶!你当心些,肚子!”洛沁嗔怒。晋昭哼笑,快步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到坐榻上,自己也褪履坐上去,仆人立马来上茶。晋昭将人抱在怀里,从背后抚摸她隆起的肚子,喟叹道:“娉儿多心了,此生有你,郎君便已圆满了。”他仇报了,权势地位都有了,心上人也有了他的子嗣,他此生没什么遗憾了。若真有,那便是希望娉儿恢复记忆后,愿意乖乖跟他进宫,他们朝夕相处,恩恩爱爱,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他百忙之中抽身来此,只为陪她一日。洛沁窝在男人怀里,依靠在他胸口处,在他身上闻了闻,真没闻到有女人的味道,这才放过他。晋昭松了口气,幸好,他每次来都会沐浴更衣。见女子彻底没了疑心,晋昭又喜又无奈,蹭蹭她的颈窝,“娉儿怎么能怀疑郎君呢?郎君对卿卿之心,天地可鉴。”“哼,谅你也不敢,我说过你,你要是敢有别人,那我便不要你了。”“好好好,郎君都记着呢,你若不放心,便让人来看着,随时向你汇报,可成?”“行了,就信你了。”洛沁傲娇转过头,又问:“郎君此行赚了多少银钱?”“百多银子。”“就这点?”“没法子,世道混乱。”好吧,洛沁也听说了,大晋刚刚内战了一场,新皇登基,一切正在慢慢恢复,将来会好起来的。很快,仆人备好膳食,夫妻二人用毕,又洗漱完就寝。躺在床上,晋昭摸着她的肚子,听孩子的胎动,心中期盼着这胎是个男孩。,!过了会儿,他似是想起什么,问洛沁:“娉儿,我记得你以前给我看过一本诗册,上面有一首李白《将进酒》的诗,开头便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是啊?怎么了?”这是她刚穿越不久,她自己忘了前世的东西,便将自己记住的诗全写了下来,当时她与杨昭刚刚相恋没多久,见杨昭:()让我做妾?我转投他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