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晋昭重伤之后,作为殿中太医,洛济被派遣过去救治了,最后得出结论,晋昭小脑受损,醒来的概率微乎其微,极有可能一辈子躺床上醒不来了。官家得知晋昭极有可能一辈子醒不来,又是担心又是气愤,竟将自己给弄病倒了。洛沁得知官家病倒后,更加意外了。这天家父子还真有真情在啊。同时谢筠听着眼线来报,说是官家拖着病体去了冷宫一趟,隔了半个时辰后暴怒出来。又过了没两日,废后暴毙。还真是一点都不出所料。洛沁知晓后啧了几下,继续牵着长生奴蹒跚学步。而谢筠立在不远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画面。他目光落在妻子身上,只见温婉女子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牵着不满一岁的孩子,小家伙嘴里吐着泡泡,一脸天真无邪。洛沁耐心地引导着孩子,用温暖的声音鼓励他迈出每一步。孩子紧紧握着阿母的手,努力地学习着站立和行走,步伐不稳,圆润水灵的大眼中充满了好奇和纯真。谢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到了妻子对孩子的呵护与关爱,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小家带来的幸福和满足。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朝堂上的一切烦扰离他远去,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再不久,官家与太子应该要有大动作了。又过了几月,与胡人的战争终于结束,大晋是夺回了不少城池,但伤亡也是极为惨重。班师回朝那日,洛沁去朱雀门迎接众将士,去看看阿耶和阿兄。阿兄如今是太医校尉,一种随行军医的称呼。洛沁站在街道两边的阁楼之上,临窗抱着长生奴往下看。建康城的御道上,人群如潮水般涌动。道路两旁,百姓们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口中高呼着胜利的口号,迎接打胜仗的军队回京。前面的将领骑着战马,后面的军队迈着整齐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御道上。士兵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他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英姿飒爽。军旗在风中飘扬,发出猎猎声响,向人们展示着军队的威武和荣耀。今日整个建康城沉浸在一片欢乐和祥和的氛围中,人们为胜利而欢呼,为和平而祈祷。洛沁抱着长生奴,俯看下面的队伍,目光在人海中寻找父兄的身影。她先是看到了威风凛凛的三叔卫将军,看到男人脸上有一道狭长的疤痕,从左眉骨斜到鼻梁,再到另一边脸颊,可见当时的凶险。看来此次过后,谢氏三郎主,这是要加官进爵了。后面洛沁还看到了杨依依之父车骑将军,但没看到庾七郎,难道庾七郎被留守边疆了?那阿兄呢?还回不回来了啊?好在后面看到庾七郎了,只是那人身上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铠甲加身,整个人散发着一直内敛的忧愁。弱冠的庾柏,飞扬的长发全都盘起来,用发冠固定上,脸上完全褪去了初见时的青涩,似乎更高了,但也更黑更瘦了。想到庾氏,想到庾皇后,再看看神色黯然冷漠的庾柏,洛沁心里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是惋惜,是哀叹。造化弄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庾柏抬起头,侧眸对上了阁楼上抱着孩子的洛沁,男子眼中闪过错愕。洛沁不期然与他对视,她稍稍一顿,继而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对他点头,庾柏见了,也轻轻点头,而后别开目光。他们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洛沁没多留意庾七郎,她忙着寻找父兄,既然庾柏也回来了,那阿兄肯定也回来。果然,队伍继续前行,洛沁终于看到了想看的人,她惊喜地对怀里的奶团子道:“长生奴!长生奴!快看啊!是舅父!还有外祖父!”长生奴咿咿呀呀,奶声奶气喊:“舅父!舅父!外祖父!外祖父!”可惜人潮涌动,底下的百姓声音嘈杂,洛济和洛岐根本没听见。洛沁默默观察洛岐,见他憔悴了许多,眼底青黑,洛沁看得心惊,这是工作了多久啊,都熬成熊猫了。相比较起来,一把年纪的洛济都都比洛岐状态好。:()让我做妾?我转投他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