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深处不是一般守卫能了解的地方,杜冰尤和管家现在应该正在和杜嘉年对峙,暂时还没精力管他们。总而言之,他们现在很安全。并且身处一个很隐蔽的角落,很适合说一些见不得人的话。江榛眯起眼睛。皇帝这是……有话跟他说啊。说实话,他其实挺害怕跟皇帝独处的。奥里珂多这个人一百六十斤的体重有一百五十九斤都是心眼,一句话说得引他怀疑了,就能从你出生猜到你以后葬在哪里。以往跟奥里珂多用l的身份打通讯,他都事先写好剧本草稿,按部就班一字一眼跟对方玩心机。线上聊天已经很要命了,现在线下面基,江榛没有任何开心和期待,只有紧张和抗拒。回去脑细胞不死个千百万都是好的!严阵以待之际,皇帝忽然伸出手。江榛大惊失色。这怎么话都不说了直接上手了呢?就在纠结是抵抗还是佯装害怕的时候,皇帝微凉的指尖直接碰上他耳朵。江榛:“?”魂都没归为,神都没反应过来,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耳朵里的微型耳麦被捏到了对方手中把玩。奥里珂多似笑非笑看着耳麦,又看了看江榛胸口的领带结。而后薄唇轻启:“封一燃。”江榛:“……”这个普通的名字此刻从皇帝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惊悚。自己还好,估计封一燃今晚睡觉要做噩梦。耳麦一点声音都没有。皇帝垂了垂眼皮,把耳麦戴上:“你再装死就给我加一个月的班。”“装死?谁装死?那种缺德事我怎么能干呢?”封一燃这次回话比谁都快,“呀!陛下,您什么时候来的?”拙劣浮夸的演技让奥里珂多嘴角微抽:“封一燃,你今天下午没来高层会议和朝政汇报,给我的请假理由好像是「弟弟晚上睡觉从床上滚下来摔残了、弟媳悲痛欲绝哭昏了,自己不得不回家照顾」来着。”封一燃:“……”“我要说,有奇迹发生,您信吗?”皇帝很懂这些科技使用,此时的耳麦是外放状态,江榛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暗中扶额,心道大哥你是真敢说啊!想了想,很面子地擦了擦空空如也的眼角:“幸好,封宿……先生皮糙肉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封一燃:“……”奥里珂多:“……”一个两个都把他当脑子缺根弦的冤种,奥里珂多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是半天都当不下去了!他冷笑一声,直接捏碎耳麦,对江榛一抬下巴:“你自己摔,还是我摔?”这意有所指的必然是自己胸口的领带夹了。不是,怎么会有人眼睛尖到不仅能发现微型耳麦还能发现微型摄像头??江榛麻木收起莫须有的眼泪,低头看了看:“能不摔吗?”皇帝漠然:“你给我个理由。”江榛心疼:“挺贵的。”这可是l独家定制友情提供给本次行动使用的呢!皇帝气得一口气差点把自己憋死。他语气不容置疑:“摔了!”江榛心道皇帝真是败家,一点都不懂得科研成本!不情不愿毁了微型摄像头,他看着皇帝的眼神都变得怨怼了:“好的,如您所愿,我至少亏了十五万星币。”皇帝懒得理他,开门见山:“杜家为什么要追杀你?”面前不是敌人,江榛也不想瞒着对方:“因为要灭我口。”“你手里有他们的把柄?”皇帝眉梢轻扬,“这么堂而皇之地追杀你,你知道的事情应该连江家都不知道吧。”他说的是疑问话,用的却是肯定语气。江榛刚想回答,看着皇帝的表情,忽然又顿住了。他双手环臂,靠在了一旁的石墙上,不答反问:“陛下,您为什么在这里?”皇帝移开视线,说了一个貌似不相干的事情:“今天杜家这场舞会,除了皇宫里的三波势力,还有很多权贵大家也在关注。”“我知道。”江榛说。l第一次受邀参加舞会晚宴性质的活动,当然在圈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皇帝问:“所以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关注?”江榛明知故问:“想找到l是谁?”“不。”皇帝摇摇头,忽然走近,“我不是来找的,而是是来确定一下,我的猜测有没有错。”江榛不由得暗骂一句老狐狸。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干脆摆烂往地上一坐,破罐子破摔:“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皇帝心脏一颤:“你这是承认了?”“我不承认有用吗?”江榛翻了个白眼,“行了奥里珂多,别装了坦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