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姓云,红扶苏并未想到,他竟是昆仑丘的家主?难怪修为深不可测,且还有好大一只大鹏鸟!唐苏苏激动了一下,看幼学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也跟着行礼,但没说话。好在云家主并未注意到她,挥挥手让她们进去,说:“伺候公子更衣洗漱,我们吃点早饭就上路吧!”“是!”幼学说了一句,两人一起进去了。唐苏苏没想到,修为深不可测的云家主没看出她的异样来,倒是坐在床上,腿还在被子里呵欠连天的云小寒一见到她,顿时呵欠也不打了,瞪大了眼睛一个劲盯着她看,然后问:“小姐姐,是姒异把你找来了吗?”唐苏苏僵在那里,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她的脸,幼学和云家主都没看出问题来呢?幼学一脸不解,问:“公子,您在说什么呢?她不就是姒异吗?”“她不是。她是想吃糖的小姐姐。”云小寒说着,从床头拿出个纸包来,递给她说:“给你吧!特别好吃的。”唐苏苏盯着那纸包半晌,没否认也没承认,转身去拿了他的衣服,说:“公子先穿好衣服吧,天冷。”“你不要糖了吗?”他锲而不舍地举着他的糖。唐苏苏接过去,笑道:“谢谢公子。”他也开心起来,笑了一下。“来,我帮公子穿衣服吧?”唐苏苏说。“不用,我自己穿。娘说,男子汉要自己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接过衣服说。“好!”唐苏苏说:“那你先穿衣服,我和幼学出去帮您打水洗漱。”“嗯。”他笨手笨脚地摆弄着他的衣裳,那动作,与四五岁小童自己穿衣时没什么差别。唐苏苏转身把幼学拉出去,低声说:“公子好像更严重了,连人都不认得了!”“是啊!”幼学面露忧色:“明儿会不会连我也不认识了!”“幼学,咱们在公子面前,只管装作不知道,他说什么顺着来就是,不要提他更严重了之类的话。”唐苏苏说:“要不然又会刺激到他。”“嗯。”幼学郑重地点头。……农家院的主人招呼他们吃了早饭,几人再次启程。依然是两个丫鬟陪着云寒坐马车,一个年轻的车夫赶车,云家主则骑马走在前面。显然,这次出行来找天医门治病,他们是乔装简行的,看起来就跟普通的中等人家出门走亲戚的模样。谁也想不到,传说中的昆仑仙君,天命之子,就在这普通的马车里坐着。车子启程以后,云寒问:“姒异呢?她去哪里了?”幼学看了唐苏苏一眼,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唐苏苏说:“她有别的事,先走了。”云小寒:“她去哪里了?”唐苏苏:“她回家去了。”云小寒小心翼翼地问:“她不会来了吗?”“嗯。”他笑了一下,窃喜之意掩饰不住。显然,他不喜欢姒异。马车行进,不时颠簸,三人都被晃得昏昏欲睡。唐苏苏往外看了一眼,云家主走在前面,离得挺远。于是,她偷偷用了点粉末状的迷药,趁着两人打瞌睡,洒到空气里,幼学很快睡死过去,脑袋靠在车身角落里,呼呼的。云寒也脑袋一点一点的,已经熟睡。唐苏苏悄眯眯地挪动位置,坐到云寒身边去,去扒他胸口的衣服。曾经在御魔顶,她用黥墨汁在云寒的胸口纹了个“苏”字。黥墨汁是洗不掉的,如果这个字还在,那他必定就是她的那个云寒没错了。如果没有那个字,了无痕迹,那……可能是云寒的孪生兄弟?“你做什么啊?”突然,云小寒竟一把捂住他的胸口,身体使劲往旁边躲,瞪大眼睛看着她。唐苏苏扒衣服的动作僵在那里。不是迷了吗?“你为什么脱我衣服?”“那个……”红扶苏打开随身佩戴的笔筒,用纸笔写了个“苏”字,问:“你认识这个字吗?”云小寒眼神很机灵:“苏。”“诶!对!”唐苏苏低声说:“我想看看,你的胸口上是不是有这个字。”他扯着自己的披风,将他自个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眼神儿充满防备地说:“我娘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让女子看到我的身体。”我不是坏人,真的“嗯……你娘教的是对的。”唐苏苏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告诉我,你的胸口上,是不是有这个字?”云小寒努力回想,然后说:“我……没注意。”“没注意?”唐苏苏瞪大眼睛:“你都不洗澡的啊?”“我洗澡,但是我以前脑袋疼,都不能低头的,我没注意看过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