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过程很长,如果要完全康复,可能得等到四五岁大小。红扶苏十分感激两人,再三致谢。“这孩子可取名了?叫什么?”淳于灼问她。红扶苏摇头说:“这孩子的父亲……是个罪人。他母亲又抛弃了他。师父,你们对这孩子有大恩,不如收养了他,你们给他取个名字,不知是否可以?”淳于灼看着那孩子,那孩子正醒着,瞪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淳于灼微笑,说:“行!不过,我收养他,年纪大了些,不如就替我儿子收了他,让他给我做孙儿!”淳于灼转头问云琅琊:“琅琊,你觉得怎样?”云琅琊什么都听夫人的,没半点意见。……红扶苏其实早该来天医门报丧。但是,心里却又着实不愿来。当初孟旬邑和孟飞纱亲人相见时有多开心,现在就会有多伤心。但是来都来了,她还是将孟飞纱已经不在的事情跟孟旬邑说了。孟旬邑听了,跌坐在地,哭得伤心伤肺,大伙怎么劝都劝不住。红扶苏看到孟旬邑脸色灰败,担心他哭晕过去,说:“外公,说不定他们没死呢!那下面直通海里,也许他们从海里离开了。”孟旬邑哭声顿停,抬眼问她:“有这个可能吗?”“有啊!我们就是这样回来的!”红扶苏说。孟旬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详细跟我说说,那下面什么情况?”红扶苏就把无底洞下面的情况跟他们说了。满地的尸骨。两人的衣料碎布和小黄找到的骨头。可以直通海里的窗口。陷入幻境的白敬。还有那个能量结界内的死人、小龙与壁画……“为什么你一碰那能量层,它就破了?”杨吉在旁奇怪地问。“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红扶苏说:“当时小黄、云寒都碰过那能量层,它都好好的,但是我一碰,我就看到了一些幻象,它就消失了。”“什么幻象?”大家都好奇地问她。红扶苏:“我看到,一个名叫‘灵曦’的女子,以魔蛊置于鼎中,说是让关在里面的男子永远也无法再获得一丝丝灵气,那里就是他的坟墓。”孟旬邑眼神一动:“灵曦?”红扶苏点头。“你说你们把墙上的文字、壁画都抄录了下来?”孟旬邑问。“嗯。”“可否给我看看?”红扶苏拿出当时云寒抄录的东西递给孟旬邑,说:“这上面的文字,应该是神荼帝君时期的文字,我一个字都不认得,正准备回去找人看。”孟旬邑拿过去看了,叫道:“是神荼文没错!琅琊,你看!”他把那些东西递给云琅琊。云琅琊竟也认得神荼文,点点头:“没错。”“这上面写了什么?”孟旬邑问他。孟旬邑跟红扶苏一样,能认出神荼文,却并不认得几个字。仅认得的那几个,还是云琅琊教给他的。云琅琊拿过去细看,越看,他的神色就越兴奋,最后满脸狂喜,地说:“云靡果然是个天才啊!果然是个天才!”孟旬邑:“云靡?”“没错!苏苏看到的,一定不是幻觉,而是当时凝结在能量层中的影像记忆!”云琅琊说:“那个被关在里面的男子,便是云靡!是灵曦花,将他制服关了起来!”顿了顿,云琅琊又说:“昆仑历届家主书写的密书中有记载,七百年前,有人挖开了云靡的坟墓,带出了邪恶的魔鬼。刚刚苏苏又说,无底洞里有人工挖掘的痕迹,像个盗洞,这不正合上了?!”“若是真的,那‘邪恶的魔鬼’,又是什么?”淳于灼问。云琅琊说:“魔蛊啊!施老和门主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魔蛊,他们最清楚那东西有多恐怖!说它是魔鬼,一点不错!”两人一头。红扶苏疑惑地问:“云伯伯怎会看到昆仑的密书?您也姓云,难道您来自昆仑?”“苏苏!”孟旬邑却阻止她:“不该问的就别问。”红扶苏:“哦……”“她是你外孙女,又是我夫人的弟子,没什么不能说的。”云琅琊却说:“我原本是昆仑丘的一名家奴,名叫琅琊。‘云’姓,乃当初家父立功,家主特赐的。当年我纯属无意,看到了那密书中的一页,正好就是盗云靡之墓这个内容。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本该被处死,家主慈悲,偷偷放了我走,我会些换容驻颜之术,改头换面,方才活到今天。”药引红扶苏点头,问:“那密书当中可有提到,是谁盗了云靡的墓?”挖出那么深一洞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