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异皱眉:“你又怎么了?”云寒:“我想去刚刚那个桥上。”“去干嘛!”“这个糖,特别好吃。刚刚那小姐姐一定是很想吃,才哭得那般伤心。”云小寒说:“我还是拿去给她吧!”“你发什么神经!”姒异“砰”地一下将茶杯放在桌上。云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抖了一下。姒异见状,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强忍着脾气,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那小姐姐早走了!回家央她自己的爹爹买糖去了,你不用管她了!外面下着雪,又冷又滑,屋里多好啊!多么暖和舒服,是吧?”云小寒却貌似是个执拗的脾气,摇摇头:“她爹爹一定是不给她买,她才哭的。”“她真的已经走了!”姒异哄他说:“我看到她走的。”云小寒眼神一黯:“哦……”姒异看着他,眼珠子转了转,眼神明显不怀好意,说:“要不这样,你把那红玉佩给我,等会吃完饭,我就带你去找她,看看她究竟有没有吃到糖,如何?”云小寒云小寒摸着腰间的红玉佩:“啊?这是……这是娘给我的……”“就跟以前一样,你就说你自己弄丢了就是了!”姒异说:“你娘也不会怪你,对不对?”云小寒想着那个小姐姐眼泪成串掉下的样子,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那好吧……”姒异走过去,将他的红玉佩扯了下来,一脸吓唬之色:“可不许跟别人说哦!你娘是不是跟你说过,人要守信重诺?你要是不守承诺,把我们之间的秘密说了出去,锁龙谷里那条恶龙就会活过来,吃掉你!”云小寒怕怕的:“我不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嗯……”那姒异满意地看着那极为罕见的红玉佩,拿了个手绢出来包了,放进自己怀里。唐苏苏偏头瞧着她,笑了笑。过了一会,姒异站起来,说:“我去净房,你就在屋里呆着,哪里都不能去,知道吗?”云小寒很乖地说:“知道了。”姒异便出去,去了走廊最尽头处的茅厕。回来的路上,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里面有人低低叫了一声:“姒异。”姒异诧异无比地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正是在长桥上扯着公子哭的那个。“咦?是你?”唐苏苏冲她微微一笑,凌空点了她,将她拉进了房门。悠悠麻幻香,句句吐真言。唐苏苏问了这个姒异几个疑问。第一个问题:云寒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姒异回答:“八月十五日夜,一道雷击中了他,烧坏了脑子和面目,只余四、五岁的智商。”八月十五?雷击?唐苏苏皱眉问第二个问题:“在何处被雷击?”姒异回答:“昆仑山,锁龙谷。”昆仑山?唐苏苏顿时想起淳于师父曾经跟她说过,中秋之夜,那昆仑山遭雷击,就跟仙君渡劫似的。难道,就是那时候?唐苏苏又问第三个问题:“他怎么去的昆仑山?”姒异却反问:“什么叫他怎么去的?他生在昆仑山,长在昆仑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下山。”唐苏苏有些反应不过来,半天问:“那他的父母是何人?”“云寒之父,乃昆仑丘之主:云清。云寒之母,乃镜月宫公主嫡长女,萧素素。”唐苏苏张大嘴,问:“这么说,他就是……昆仑的那位仙君?”姒异:“是。不过如今他已经变成了个傻子,怕是做不得仙君了。”那一瞬间,唐苏苏想到了很多。云寒不是任夫人亲生的。任夫人的身份神秘又奇怪。难道,云寒来自昆仑山?隔壁那个……是他的双胞胎哥哥之类的?麻幻香的药效有时限,唐苏苏来不及多想,继续问:“你是他的丫鬟?”姒异:“我是任老夫人派来伺候他的,表面是丫鬟,实则还是任老夫人的人,我要时时将他的情况告知任老夫人。”唐苏苏:“哪个任老夫人?”姒异:“昆仑丘下三房之首云狄之嫡妻,任素娥。”唐苏苏不太清楚什么下三房上三房,但她从姒异对云小寒的态度就知道,这个任老夫人恐怕是对云小寒不怀好意。她又详细问了问,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发现此女的身高、胖瘦都跟自己差不多,顿时产生了一个念头。她将姒异弄去茅厕,将她的头在洗手盆上磕出血来,放倒在地。又在她脚边弄了块滑溜溜的皂角脂,等会她醒来,会以为自己踩到皂角脂摔晕了。做好这些,她去找了苕苕,跟她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