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怀深吸一口气。这样的话,老爷以后只怕是都要活在煎熬中啊!老爷还不知道该多后悔这样对两位公子·····他心中又是痛快,又觉得担心,十分矛盾。周明礼的心情却不错。当初大师兄问他,看不爽周家就回去干,不至于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他没回答。如果当年他什么都不做灰溜溜的回了周家,纵使将周家搅个天翻地覆又如何?该出头的一样出头,该踩在他的尊严之上的,照样踩在他的尊严上。而他前途尽毁,只能看着别人高飞,自己折腾半天什么都不是,宛如一个笑话。哪有现在这样大权在握,周氏仰仗他的鼻息生活,他想怎样就怎样来的痛快?只要上面之人一句话,哪怕是乞丐也能上高位。站在高处,手握权利,其他的东西都是浮云。周家,他现在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如果周徽仲真的有那个能耐,在他的打击之下还能站起来报复他,那他周明礼还能高看他一眼,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只是可惜····周徽仲此人,怕是没这个骨气。····住在如云客栈的人都听说了周徽仲失踪的消息,王学洲和古在田也不例外。周徽仲的小厮都快急疯了,问遍了客栈的所有人,大家都说没见过。他这下确定自家公子是真的不见了,他连忙命护卫出去报官,自己则守在客栈,期望着自家公子突然出现。没等多久,出门报官的护卫就簇拥着周徽仲回来了。小厮高兴的冲上前去:“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您去哪了?小的到处都找不到您!”周徽仲神情恍惚:“哦,没事,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他失魂落魄的进了客栈,一瘸一拐的上了楼,留下小厮急的直跺脚。古在田用胳膊肘拐了拐王学洲:“你说他这是怎么了?往日看见你总跟个斗鸡似的,今天竟然跟没看见你一样。”王学洲用力的拐回去:“少在这幸灾乐祸,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等着看好戏呢,结果没有戏台子。”古在田一乐:“这不是考完了,想着放松一下,你看安兄,一考完客栈都装不下了,没事就出门溜达。”“那是人家豁达!你有人家想得开吗?”古在田一听,顿时不说话了。成绩马上就要出来,他紧张啊!可千万不要是个同进士啊!求求了……殿试之后阅卷的工作必须尽快完成,两天内是要出结果的。卷子同样糊名,但是无须经过誊录。三百份试卷八位读卷官,每人分得数十份。阅卷完毕后,在试卷的背面用○、·、△、一、x五种符号来分成五等。然后按序由其他读卷官采分,最后,读卷官一起在全部评为○的答卷中,选择最优秀的十份卷子,暂时评定第一到第十的排名呈给陛下查阅。如果没问题,前十名就会在读卷官的引领下,进入金銮殿内,由陛下亲自检验这些人是否堪任殿试高科的荣誉。但这中间,也有一个问题。卷子能看出字迹,是谁写的一目了然。再加上阅卷的时间短,读卷官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会细看每一张试卷,这也就完成了无法完全公平,多少都会夹带私心的局面。能走到殿试,那大家的水平差距不会太大,文章也都有可取之处,所以也很容易审美疲劳。所以这个时候,读卷官特意关注的人,或者稍微熟悉一些的字迹,就占了便宜。前十名的卷子被特意拿上去,先交由前面几位陛下亲近的大臣审阅。龚延一眼就瞥到了自己眼熟的字迹,拿起看了起来。看完之后,龚延大手一挥,在试卷的背面画上一个○,并注明了自己评语:论述精辟,见解独到,上上佳!其他人慢了他一步,但都对这个仿佛是一比一印刷出来的卷子十分好奇,龚延刚刚放下,就有人拿起看了起来。看完之后沉思一下,也画上了○,刚放下又被另一人拿去,看完之后默了片刻,也画上了○。这卷子,不画○也不行啊!人家都写了,‘帝王之威不容侵犯’‘大乾锦绣江山,不容宵小横行’,他们还能说什么?“这篇文章杀气太重,不利于朝纲,我看这篇不错,当为第一。”翰林院学士刘士指着另外一份卷子淡淡道。龚延有些不悦道:“杀气太重?刘大人认为是侵犯我大乾之人不该杀?还是侵犯帝王之威的人不该杀?”“龚大人莫要歪曲我的意思,我等都是读书人,这一篇文章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和粗鄙莽夫有何区别?不过此人文采不错,摛文掞藻、斐然成章,如果龚大人:()农家穷叮当,科举当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