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丞相那只老狐狸,他不会做无用功。上次,害周谨言被木婉柔和宣平侯毒打。谨言这个孩子在她帮着上药时,没有喊过一声疼。没有趁机向她索取什么。并不是她可以将之置于危险的理由。她卸去周谨言的伪装,将她带到农庄。周谨言担忧地问,“静姝姐姐,是不是很危险!”端木静姝点了点头。周谨言拉着她的袖子,眼神坚定地道,“静姝姐姐,让我去!你救下我周氏一族,谨言送上这条命又何妨!“被厚厚冰雪包围的内心,有一丝融化,端木静姝摸着她的头笑道,“对于你来说,肯定是危险的。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提。你没有必要受伤。你一受伤,我很多事都得停下来。我还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你得帮我。我是为了加快进度,知道吗?”相信,周谨言当然相信。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一个人的身手好得不似真人。没有见过一个人强大到仿佛再大的事情,到了她的手中,仿佛都不值一提。见端木静姝如此有把握,她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端木静姝去见了小牛一面,给了他一颗解百毒的丹药,亲眼看着他将无比珍贵的丹药,当成糖丸吃。单独见了莫远一面。两人坐在湖中的凉亭,轻酌一杯。“莫远,到了将你娘嫁妆的拿回来的时机。干娘是直接将你娘的嫁妆给你,还是等你成年,再给你。”端木静姝不会贪莫远的三瓜两枣。莫远娘的嫁妆暂时不适合出现在人前。莫远摇头,“有这个庄子就够了!我不需要!”莫远颇有生死看淡,富贵同样看淡的洒脱。“等你成年吧!干娘不缺区区十几万两!”莫远一噎,他太年轻,太自做多情!两人达成了不是交易的交易。端木静姝离开。莫远想破头都想不出端木静姝能用什么法子,拿到他母亲的嫁妆。端木静姝如此胸有成足,他是不是要跟着相信一把。回到端木府,端木静姝将何嬷嬷叫到院子,“何嬷嬷,帮我回了丞相府,我会出席丞相府的入伙宴。一个敢请,一个敢来。京城的权贵磨拳擦掌,无一不期待丞相府的入伙宴。时间在等待中煎熬,在等待中滑走。五月初五,代朝人公认的好日子。木丞相府门前宽敞的道路旁,停满了一辆辆珠光宝气的马车。一名名穿着盛装华服的贵人,弯着腰从马车走出,一出来车厢,抬起下巴,挺直了腰,在下人的搀扶下,踩着马凳,傲娇地走出马车。遇到级别比自己高的贵人,送上一记讨好的笑容,不着痕迹地弯下腰。礼仪规矩,鲜有不到位的。能被邀请到的,自然没有平庸之辈。端木静姝是个例外。她是个被和离的商女,还是一名瞎子。端木静姝在何嬷嬷的指引下,下了马车。木婉柔的姐姐木婉容被家中小事耽搁,迟到了些。想将马车停在平日里的位置,已是不可能。她只能跟着一般的客人,将马车停在路旁。见到端木府标识的马车,想到端木静姝之前让妹妹出的丑,她忍不住上去刺两句,“哎,你不是宣平侯府的那个弃妇吗?你怎么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端木静姝早去文勇伯府探过底,她自然知晓眼前之人是谁,她唇角漾起一抹笑,“木丞相府的三小姐木婉柔明明做了十几年的小妾,都能将自己当成侯夫人,我堂堂一个和离的侯夫人,怎么不能站在这里。你是哪家的小妾?不要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夫人?任何一家的正头娘子,都不会上来嘲讽一个经由陛下允许和离的女子。除非是哪一府见识浅薄的小妾!”端木静姝本来是人群中的焦点,说出的话噎死人。“你……你……你……”木婉容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她身边的嬷嬷拉住了木婉容,挡在木婉容的面前。“老奴当是谁呢!端木氏,你嘴那么毒,难怪会被宣平侯厌弃!”:()去父留子,瞎眼主母复明后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