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你先说说手镯的标识是不是美玉斋的?”做得一模一样。掌柜不知如何回答。“你这么说,可有意思了。据说前朝有人做出一个和兵符一模一样的‘兵符’,将守城将领骗去支援,从而在半路行伏击之实。想做和美玉斋一模一样的标识有何难?倒是你手中玉石不是新疆和田玉。美玉斋卖出去这么多的玉佩、手镯、耳环都是同一产地。你们假冒之时,怎么不看一下材质。”妇人不服,“说不定美玉斋以次充好,寻些杂矿的玉糊弄咱们。”“对啊,你们这些黑心的商家,为了赚钱,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就是,赔钱。”“夫人,你们别怕,美玉斋不赔钱,咱们去官府告他们。”人群中的有几人起哄,一看就是个托。端木静姝复盘了一下情况。做戏做全套,妇人、小妇人和小姑娘一定是做过送人的事。为的就是防报官,官府去查。木建康把所有他们能想到破绽一一堵住。想一间又一间的整倒闭。出手快准狠。舆论被他们衬托到这里,下一步逼着他们不得不赔钱。赔钱不是结束,而是会让人去告官。届时,你再喊冤已然无用。想通了这一点。端木静姝手掌心不由得冒出一层细汗,不由得佩服木建康,厉害!笑容依旧挂在脸上。罢了,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告官。毕竟所有的目光都焦聚在他们身上,不好喂实话丸。木建康一把收起玉扇,轻笑一声。没有想到端木府的人这么蠢,到哪个官府,端木府都只有死的份。端木静姝望向木建康抖动的肩膀,知道对方还是在笑。笑吧!笑吧!等会,不一定能笑得出来。端木静姝对他还是很佩服的。敢想!敢做!别人不屑用的手段,他用起来毫无压力。堂堂一国相爷怎么养出这么一个混不吝。美玉斋的掌柜带着闹事的人,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端木静姝问清楚当天售卖手镯、耳环的人,将她们一并带过去。吩咐守卫玉器的小伙计,关店!没有理清事实之前,暂时歇业。到了京兆府,妇人、小妇人和小姑娘敲响了鸣冤鼓。衙役出来接受状纸,见京兆府外围围满了人,敛了敛笑容。他最烦的就是这种状还没告,舆论被炒作起来的操作。“状纸呢?”“大人,小的没有状纸!”妇人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小妇人和小姑娘跟上。三人告的是同一个店铺。被告的美玉斋的掌柜,看向三人,眼神中满是绝望。他感觉翻不了盘。端木静姝走到三人的旁边,点穴、喂实话丸,动作快到令人无法捕捉。升堂,审问。京兆府尹刘大人将书记官交给他的简短状纸看了一遍。从原告的角度了解事情的经过。妇人、小妇人和小姑娘口头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大人,民妇被人收买。收买民妇的人告诉民妇,到美玉斋去买一个手镯,交给他们。待和亲家议亲之事,故意露出破绽,让对方发现。民妇找借口到美玉斋闹事,找美玉斋赔钱。民妇不是有意的。”妇人真想敲死自己,嘴巴像是不受控制,巴拉巴拉,将真相给巴拉了出来。木建康傻眼,得意的笑容僵了一僵。不应该是这样的。围观的百姓,不少都目睹过他们在美玉斋闹事的过程,怎么一眨眼之间。说法又变了?不应该!难道是中邪了!美玉斋掌柜、小伙计无不傻眼。方才,妇人还是一副要弄死美玉斋的嘴脸,怎么到了京兆府,说法又变了。刘大人心里觉得毛毛的,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牌匾,莫不是神仙显灵。一切的妖魔鬼怪,在公堂之上都会现出原形。“你确定你所说,绝无半句虚言。”妇人脸红脖子粗。她想说,“不是!”到嘴的话变成,“是的,确定!”“她的陈词记录下来了吗?让她签字画押!”妇人脸上写满的拒绝,到嘴的话变成,“是!”官差将陈词放到她的面前,她想摆手拒绝。却动作乖顺地画押。轮到小妇人,她捂嘴,她不敢说。“说,到了你陈述案情的时候。”刘大人无视她举止怪异,让她开口。“不,大人。我不想说。我不能出卖出银子收买我的人。”‘收买’,此时此刻出现这个词,有点意思。木建康已经预测到小妇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花重金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师的徒弟,只是闹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笑话。:()去父留子,瞎眼主母复明后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