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丞相急得嘴巴快冒泡,望向木婉柔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一丝责备。不明白做事周密的木婉柔为何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藏在院子的暗卫全都消失,怎么也找不到。他怕,他的政敌以此为借口,将事情闹到怀安帝面前。“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蠢到,将看热闹的人,一并算计了去。”木婉柔面露不悦,为父亲对她的不信任,也为事情的大反转而感到愤怒。“应该是端木静姝背后之人做的。”她补充了一句。“端木静姝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查到一丝眉目了吗?”木丞相僵硬地放柔了语气,人,颓靡地坐下。双手放在官帽椅的扶手上。没有一丝精神气。木老夫人见木丞相似受了巨大的打击,不由得心疼,“夫君,不要着急,咱们一定有办法将端木静姝背后之人引出来。除去了他,端木静姝她算什么东西。”木丞相抬头看向笔直站在他们面前的木婉柔,“为父担心的是,左都御史要告到陛下面前,你我将如何自圆其说。”木婉柔沉思了良久,不知道如何回木丞相的话。说假话,陛下一查到底。说真话,他们能说真话吗?肯定不能。“带端木静姝的那个丫鬟,让她来顶罪!”木婉柔厌恶地皱眉,如若春柳再细心一些,后续的事,不可能发生。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丞相府传出引端木静姝到院中的人投井自尽。她留下一封血书:她本是一名小商贩之女,家中生意因端木英杰一落千丈,致使家中生活困顿。她对端木英杰怨恨转到端木静姝身上,本想让她成为京城人人喊打的荡妇,没有想到端木静姝从正房走到耳房。她怀疑端木静姝有人帮忙,她放的只是在街头随便买的配牲口的药,加入迷香之中,不可能产生如此巨大的效果。总之一句话,将责任推到端木静姝身上。待怀安帝命人招他进宫,木丞相携带好丫鬟的绝命书,来到御书房。“木丞相,京城半数的夫人小姐到丞相府,中了前所未见的脏药,你查出来了吗?”怀安帝想木丞相快点告诉他结论。不管是不是木丞相做的,他定会‘调查’。木丞相诚惶诚恐地跪在御案前,“陛下,微臣确实查过。不过,在微臣查案之前,涉事的关键人员,那个小丫鬟已投井自尽。微臣还是迟了一步。”说着,从袖中掏出小丫鬟的‘遗书’!大理寺寺卿郭永昌嘲讽地瞥了木丞相一眼,谁会相信这样的巧合!真当人是傻子不成!木丞相将遗书呈上,福喜大总管接过,将之呈给怀安帝。怀安帝一目十行,看完,看向木丞相的目光满满都是质疑。“你确定!”“微臣确定!”这也正是怀安帝有所怀疑的地方,“传端木氏觐见!”跪在御案前的朝臣面面相觑,到底是咋回事?怎么传端木氏。端木静姝听到宣旨公公让她入宫觐见,对怀安帝没了半点好感。未免太相信木丞相的话。换了一身符合身份的正装,跟随宣旨公公进宫,到了宫门口,宣旨公公让何嬷嬷留在宫门口。“公公,我看不见,没人在一旁,你在前面是没有用的。”宣旨公公为难,想到陛下在御书房等着,又想到端木静姝的特殊情况。“走吧!走吧!”他不耐烦地催促!待端木静姝走到御书房,怀安帝和众臣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她。端木静姝往前的每一步,都有何嬷嬷在一旁提醒,直至走到众位大人的身后。何嬷嬷提醒端木静姝‘停’!她才停下来。怀安帝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的端木氏: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美上三分,巴掌大的瓜子脸,大大的杏仁眼,可惜眼珠子一动不动,让那张完美的脸蛋少了三分灵动。身材高挑而纤瘦,挺直脊梁站在原地。福喜大总管生怕目不能视物的她,跪拜错方向,出声提醒,“端木氏,向前行大礼!”端木静姝依言跪下,三呼万岁,依旧是挺直脊梁跪。:()去父留子,瞎眼主母复明后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