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钟霈收拾好了行李,合上箱子,拎着就要走。
“这是怎么了?”
钟曜姗姗来迟,见到这副情形,慌忙拉住儿子,“去哪儿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放开他!别拦他!”
廖清如瞪了眼丈夫,低喝道,“你儿子鬼迷心窍了!他脑子不清醒,让他走!”
“爸。”
钟霈挣开父亲,皱眉叹道,“我走了,你们保重。”
说着,拎着行李箱匆匆下楼。
“哎……”
“回来!”
廖清如拉住丈夫,望着儿子的背影,恨铁不成钢,“让他走!他真以为一个人在外面那么容易?出去就知道了!从小到大没吃过一点苦,他能受得了?”
钟曜讶然,“那……听你的吧。”
…
钟霈被赶出家门这件事,隔天,傅寒江就知道了。
这不,有秦衍之这位表哥吗?
周晋庭感叹,“真赶出家了?”
“嗯。”秦衍之点点头,“我姑姑是来真的,跟亲戚朋友都打了招呼,不准帮衬他,否则,就是跟她作对。”
这么一来,谁还敢对钟霈伸出援手?“哎哟。”
周晋庭直咂嘴,“真够狠的!看来,你姑姑是一点接受相思的可能性都没有啊。”
说着,不由看了眼傅寒江。
“看我干什么?我让他们好的?”
傅寒江一记眼刀回过去,掏出根烟来点上,猛吸了一大口。
看吧。
当初他就说过,她和钟霈不合适。
她一个‘二婚’,又没有正经娘家支撑,钟霈这样的贵公子,他家里怎么可能同意?
也就是奶奶,异想天开。
周晋庭收回视线,又问秦衍之,“那钟霈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
“朋友还是有的,住朋友那儿。”
秦衍之摇摇头,“不过,听他说,相思已经不理他了,把他拉黑了。”
“啊?”周晋庭先是一怔,“那他不是一头没捞着好?”
想想却又能理解,“相思这么做也没错,要是这种情况下,还缠着钟霈不放,倒是不懂事了……”
“怎么不懂事了?”
半天没吭声的傅寒江,突然出声了,而且是反驳。
抬手,把抽了一半的烟摁进烟灰缸里,狠狠捻灭了,“是她缠着钟霈么?难道不是钟霈心甘情愿的?”
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相思的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