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是如此行事。”殷陈冷笑一声,缠好臂上和脖颈处伤口,抬手摸了摸耳垂,皱眉嘶了一声。
淮之走过去,瞥到她红肿的耳垂。
“帮我将耳饰取下来。”殷陈朝他偏偏头,眸子微弯。
淮之颇感意外,她使唤起自己来倒是顺口得很。
冰凉的手指触上滚烫的耳垂,殷陈忍不住低吟一声。
淮之看她一眼,动作放轻。
将耳饰取下放于她手心,淮之才注意到她耳洞内渗了血,“姑子耳上伤得很严重。”
殷陈似是毫无知觉,只盯着手心耳饰,面上怅然。
这殷川亲手打造的耳饰,为她挡住了一击,可再也不能戴了。
她小心翼翼将耳饰放进贴身囊袋中,“我走了,再不去李广利该被撕了。”
她走到一半,又忽而回头,“淮之,给我些钱,我没钱打赏了。”
淮之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钱袋丢过去。
殷陈掂掂沉甸甸的钱袋,“这钱你回去记得跟翁主拿。”
淮之看着少女背影,又瞟向地上鲜血,思索着今日之事要不要告诉陈阿娇。
殷陈走出屋子才松了一口气,随意在隔壁房中椸上扯了件外衣穿上,遮盖住满身血迹。
衣裳上香气浓郁,混合着血腥气,混出一股甜腻的腥香。
她颇为嫌弃地束上腰带,洗了把脸,才匆匆往李广利所在的屋子去。
李广利此刻已经几乎快要招架不住了。
殷陈推门而入时,他正一脸无助地看着的众人。
殷陈甫一推门,他犹如抓住救命稻草,“阿陈,救命!”
殷陈颇具兴致摸着下巴打量一屋子的男子,“大家继续,我爱看!”
她此话一出,倒让众人愣了愣,又凑到她身边,且歌且舞起来。
殷陈看了一会儿,掏出钱一个个打赏过去。
男子们跳得更起劲儿了,恨不得跳到她身上去。
李广利见她乐不可支,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气,拨开人群,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拖离了人群。
殷陈依依不舍地回过头,颇为纨绔地调笑:“我下次再来!”
男子们拿着钱喜笑颜开,纷纷拱手相送。
李广利拉着她走到拐角处,正要发难,手上忽然一片黏腻之感,他抬手一看,竟一手血。
“你受伤了?”李广利急道。
殷陈见怪不怪,“哦,刚刚与人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