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郭望回头,摸着下巴道:“凌霄剑宗有两位云仙将要大婚,山门便捉了一头黄鹿,准备当作贺礼。”云仙大婚,用爱说好话的黄鹿作贺礼,想必凌霄剑宗会很满意。五疫宗与凌霄剑宗交情不错,彼此间互有往来,以黄鹿这种别处少有的祥瑞作礼,算是一份不轻的礼了。柳寻捻了捻手指,正如郭望所说,黄鹿受惊藏匿,便是以他手段,也没法从偌大文华山找到其踪影,并且周围时有五疫宗弟子巡视,此去说不定会暴露。万幸从郭望这里得知了此事,否则还会经历一番凶险。柳寻点头回应郭望的话,心中记起往事。凌霄剑宗他颇为熟悉,前世刚穿越到大荒,最初颠沛时,柳寻心慕剑仙之姿,便辅修了金道。五行之金却与柳寻遐想中的剑仙不一样。金道修持金道云法,核心法多为兵刃或者与金属有关的,比如元磁之力等等。柳寻辗转周游,中途加入到了凌霄剑宗中。凌霄剑宗号称剑宗,核心法便以剑为主。修持一口云剑,每一道云法都会给云剑添加种种能力和道韵,连神通也受影响,往剑道能力靠拢。修至登仙,这口云剑便显化道基,堪称一剑破万法。但和柳寻知晓的剑仙不一样,这种剑道并不能逍遥青冥,剑不能飞,可以飞的不过是五尊神和覆禽。所以柳寻深以为憾。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此种剑道的杀伐能力实属无双。凌霄剑宗在一流势力里,也能排到前三。凌霄剑宗两位云仙成婚,飞仙地其余势力自然要来见礼的。柳寻突然记起进入凌霄剑宗后听说的一则传闻,那是数十年前发生的事了。那两位成婚云仙中的女性,似乎在婚后消失过一段时间,期间与某个男人关系不清不楚,她那丈夫头上绿帽扣得死死的。这则传闻传得有鼻子有眼,等柳寻离开凌霄剑宗时,传闻还没有停息,至于之后什么情况,柳寻就不知道了。凌霄剑宗这将要成婚的两位不就是那传闻的主角么。“咦,云仙大婚”柳寻眼睛一亮:“此当为天婚!”登仙后便与凡人不同,云仙端坐天上,褪去了一身浊气,自此为仙胎道种,这里面的姻缘不是天媒又是什么?虽然是个猜想,但柳寻觉得应当不会出错。媒妁之言玉册上记载的,天地人三媒之说,本就该如此理解。原定的地媒黄鹿难以得到,反倒是天媒有了线索。柳寻不禁心中微动,看来需要去凌霄剑宗一趟了。他没有再提黄鹿之事,而是开口道:“不知房前辈是因何事物染了棘手的症疾啊?”这不是什么要紧的秘密,郭望没有隐瞒,叹道:“师尊不知从哪得了一只瘟道禽鸟,想要研究它身上的瘟道道韵时,却不小心沾染了一种酷烈之疾。”“师尊说,或许只有先天瘟疾才能治好此病症。”郭望眼神落寞,几个师叔和长老替师尊找来了几种先天瘟疾,但仍不奏效,他只是不甘心放弃罢了,所以才会在见到身患先天之疾的蠡时那么激动。“先天瘟疾能治好那酷烈病症的话,是你师尊说的,而不是你那些师叔长辈说的?”柳寻突兀抓住这点,脸上满是疑惑。先前在地上山门偏殿内,黎茹可是说的“几位师叔推论”。这点让柳寻有些奇怪,为何郭望和黎茹说的不一样。郭望是个没心机的,他叹道:“我也是偶然听师尊说的,几位师叔对那瘟疾的处理争执不下,我便说出了师尊的猜测。”郭望说得简单,但柳寻却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柳寻不着痕迹试探道:“你师叔们知晓这其实是你师尊的猜测吗?”“没有,师叔们还以为是我灵思聪敏,特地奖赏了一番。”郭望脸上十分惭愧,“我受之有愧,竟然冒用了师尊的治病之策。”柳寻止住郭望的话头,他不能再让郭望说下去了。前世颠沛数百年,柳寻见惯了尔虞我诈,否则他不会敏感到连一两句稍有不同的话都会辨别出来。他从郭望的话中,感受到了一股汹涌暗潮!不用猜,柳寻都知道,郭望的师尊定然事后嘱咐过郭望,不能将治病之策说出是他提的。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房太然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柳寻不知,也不能继续深究。凭柳寻的经验,他若深挖,恐有生命之危!因此柳寻出言打断郭望。知道得太多,往往死得越快。“以房前辈的实力,定然能祛除此疾的,郭道兄且安心。”柳寻止住话头,安慰道。郭望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蠡。希望这个城民身上的先天瘟疾能帮到师尊吧。柳寻不能中途退走,那样显得太突兀,即便黄鹿无从得手,戏还是要做足的。尽管那房太然不知有何秘密,但柳寻还得与他接触一下,好在表面上能交代过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我们到了!”翠鸟覆禽飞至云城,旋即隐没到了云层中,郭望转身带着柳寻和蠡下了禽背。五疫宗的天上山门面积广阔,郭望三人出现在的是他自己的那部分云城内。山门弟子虽然将云城融入到山门驻地,形成一个大的云城,但各自之间还是有界限的。这种界限并不会干扰云城的扩大,只区分开弟子间各自负责的地域,这样一来,不管是身游来的外敌,还是自己修行所需的资源,都是各自解决。提到身游,身游进一处山门大型云城,其实不用担心有别的天上仙会插手。正常情况下,身游来的敌人都会由这片云土的主人解决,这是必经的磨砺,强者乃至同门都不会干预。但这是正道,魔道又有不同。魔道山门弟子更:()庆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