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苏培盛是有心,阿娇自然不好推辞,“我自是知晓陛下乃是一心一意只为维护我,该如何去做,我心中已有定数。”
告别苏培盛,阿娇心中自是有了定数,他此刻的境况正如温水煮青蛙,只是不知她会在这温水中煮上多长时间,又能经历多长时间。
揉了揉眉心,至少于她生前,陛下应当不会随意想着动年家,至于之后的事便又不是以她一人之力便能阻止。
“娘娘。”一日被人拦得甚多,便是连阿娇都多了几分烦闷,只当又是那群来找茬的妃嫔,更是忍无可忍,只装作没看见,绕过她便过去。
“娘娘可否看我一眼?”怎料她也是大胆,竟直接冲到阿娇身前,就想问个究竟,“还望娘娘多多体恤于我,就算不愿理会婢妾,好歹也看我一眼。”
阿娇抬眼,这才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得了眼神的妃子欣喜若狂,果真又上前几步,只等着跟阿娇搭话。
好容易等到阿娇回应,她还想同阿娇一解衷肠。
“有什么话便直说吧,不用刻意惹我注意,也不用刻意激怒我。”阿娇神情涣散,“有什么条件便提。”
这些日子宫里来人甚多,只不知之后又有多少人要威胁于她,她通通不过只是懒于挣扎,如今竟有直接来她身旁,伸手便要闹腾的。
停住脚步,她只等着看看眼前的姑娘是否还有能说服人的理由。
“我便就站在这里,我只等你,你且说说看,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理由要叫住我。”
“你,不是年妃娘娘对吧?”这急急等着的妃嫔望一眼年妃,更是得意洋洋,或者说你这副躯壳中的灵魂便不是年妃娘娘,“你只是……”
她慢慢逼近,“你只不过是占据了年妃娘娘的躯壳罢了!”
言语逐渐森冷起来,语气也渐渐逼得更急了些,似是想逼迫阿娇害怕。
阿娇抬眼,许是这姑娘太过张扬,她反倒一点不怕,更是以为不过是这姑娘在吓人,以这种手段来接近她,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那你又想如何?”阿娇眸子渐深,根本不打算理会于这姑娘,只是想知晓,这姑娘究竟是怎样一个心思,竟能说出这等话来,她用这话来吓自己,又意欲何为,要她就此退缩吗?
阿娇皱了皱眉,倒也不吭声,只等着姑娘回以一声,“你便说说看,你从哪里便认定我不是年妃了?”
不论是不是年妃,这么多年,她早已同年家荣辱与共、家族一体,甚至因时间待的愈发漫长,便是更不知她竟不算年家人?又以为是哪个无知鼠辈,偏要奇思妙想想要攀上年家。
“倘若你对年家不满,大可以去找陛下,也不必在我这儿找不痛快,再待下去也无益,只劝你快些离开。”
依旧不能等到女子离开,她反倒口生讥讽,“你只当你一直留在这里便能保自己无忧?登高必跌重的道理想必你不是不懂,年家若是大厦将倾便必然只得这一结局,岂是你想拦便能拦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