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不要了,是因为风筝是他的吗?
胤祥心中略有几分可惜,只是这几分可惜终究还是隐藏在那一纸风筝之下。
他果真还是又将那一纸风筝给捡了回去。
既是旁人有心不收,那他自也不能一直强求旁人必须收下他的礼物,这风筝既是寄满了心意便该好好保存,怎能因着旁人忽视就欠缺了这真心?
胤祥倒没自嘲多情,只是将这风筝好生保存,又从阿娇中屋顶中突地一下跳了下来。
路人偏生只瞧见这年府屋顶上似是有什么东西一跃而出,恍若是个人的踪迹。可这年府毕竟也是大家,哪里是他们这等平头老百姓能够乱议论的?偏生所有人都只当自己是个瞎子,正是只将此事轻轻滑过,丝毫不将这事放在眼中。
将风筝一事放下之后,阿娇只同喜儿一同用膳,虽说因着政事多繁杂,可撇去政事,她只觉着这样的日子竟有几分惬意。
自此事过后,本以为能安宁一段时间。这胤祥倒是暂且平静了,胤禛却是如何都不得平静。只同发了疯一般会一味的送些礼物来。虽都只是些聊表心意的薄礼,但长此以往,必定会让人以为年府同这四阿哥有什么交流。
难不成竟就要这般一味的放任吗?
四阿哥府送了多少礼,阿娇便退了多少礼。如今这时候不收礼实在有些不敬,只怕是会得罪四阿哥。可收礼也同样充满危机,倘若被陛下疑心,被其他阿哥当作某个党派的人,想这年家也定是要受不少累了。
虽是知晓四阿哥多是有机会胜券在握,可这些日子相处,她倒是有些将年府当作自己的家。
单说年希尧虽为臣子却对其呵护有加,年羹尧虽是彪悍,这爱妹之心不曾退减。倘若让她为谋得私利去伤害他们,怕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见着阿娇一次又一次的将四阿哥送来的薄礼退却,喜儿倒是又糊涂了,“小姐真真是连四阿哥也不愿?”
一语刚毕,喜儿才察觉自己言语失当之处,低低同阿娇致了一声歉,又扑腾到阿娇身上去,“只这些日子谁要送些礼来都一应退去?”
喜儿抬眼望一眼阿娇,阿娇点头,“一应退去。”
她顿首好又补上一句,“还是要问问是谁送的,因着什么事。只是这礼还是不能收,得等兄长回来后,问上兄长一句再做打算。”
喜儿点头,谨遵阿娇的话,只将这话吩咐下去。
于院中闲散,时光倒是过的好生惬意。只是这样的时日没有多久,因着年希尧升职,偏生是多了不少宾客来拜访,只糟糕的是年希尧于此时依旧没有返家。
“这么长的时间了,少爷总该回来了吧?”
连带着喜儿都开始着急了,阿娇这身为妹妹的又怎会不着急?
“送二哥去竟要这么长时间?这时日都过了这么久了还不见有人回来。是不是被何事耽搁了,又是不是因着什么事于是不得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