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督促小姐自己换上男装,她也得换上男装。
没等阿娇反应机过来,转过头时,对面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小喜即使是换上男装,依旧是一副喜人模样。
于阿娇而言,倒是看着像谁家貌美的小公子。
“小姐最近这段时间倒像是英气了不少。”小喜凑近了阿娇,贴近脸庞,两人纷纷看了看铜镜里头的人,小喜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性子再度开口。
只瞧见阿娇这副模样,她就不免欢喜起来。
阿娇看回小喜,这小丫头总是一副欢乐模样,倒也不免被她的笑容感染,只频频点头,又言就使用这副装扮出去。
小喜很是乐意,更是一心一意为阿娇打理好琐碎。
见小喜像模像样的掏出折扇来,阿娇顺势接过,两人只往郊外而去。
只绑那一个大辫子,又戴上这瓜皮小帽倒是新鲜的很,阿娇总习惯于摸一摸自己那辫子,倒将小喜给逗笑了。
“小姐就这般喜欢手上那辫子吗?”
这话倒是将阿娇给弄懵了。
她就这般喜欢手上这辫子吗?她也有些不知,怕是只觉得新奇。
既是觉得新奇所以时时触摸,阿娇倒也不掩藏自己这般想法。
“只是觉得这大辫子有些有意思。”
阿娇轻声念叨着,又摸了摸手上的辫子,是不知该连呼阿弥陀佛还是该做什么,总之似是件有趣的事。
可很快,阿娇又不觉得有趣了。
想起这是满族为了驯化汉族所做的事,阿娇一时兴不起乐趣来,“倘若能盘个别的发饰就好了,这总觉得让我有些膈应的慌。”
也不知怎的,心中就有一根弦被触动。饶是她再想安慰自己,倒也始终是笑不出来了。
阿娇哭丧着一张脸,被喜儿见着又是好生气愤,“我的乖小姐,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了?”
她慢慢帮阿娇抹了泪,更不知该怎么安慰阿娇,“你这是折我的寿吗?”
虽是比阿娇年龄稍小,但喜儿说起话来却格外喜人。当丫鬟这么多年,这察言观色总是知晓一二的。又兼之需处处看人脸色,虽在年府并不算艰难,可教导下头人,自是需要一套自己的相处经。
见阿娇如此,知是有什么事触动了她,忙拍着阿娇的后背,又匆匆安慰几声,“小姐莫不要这么担忧,凡事定然是有解法的。倘若所有人都似小姐这般悲观。”
言罢,她又一拍大腿,直接一段哎呦喂,“那所有人可不都没有活路了吗?小姐此刻只想着能存活下来便已算大喜了。”
喜儿话说的漂亮,阿娇听得倒没有再度失落,复又欢欢喜喜拉着喜儿出去。
也不知怎的,这具身体似乎总容易激动,比之前头的阿娇和杨玉环竟多了更多的悲愤。
这年氏,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平的情绪?
下意识咬唇,阿娇也不免为这副身体的健康着急,只怕年氏身上真有什么不平需要自己化解。
随心一想,阿娇倒已经来到了郊外。
喜儿的表情很是欢喜,她匆匆拉了拉阿娇,就要往前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