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阿娇面色失落,脸上神情慌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已习惯这段平平淡淡的日子,她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总觉得寿王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情绪突然大变,又突然将她赶来太真观,真是因为宫内宫外的传言?还是有别的目的?
突如其来的情绪让阿娇愁眉不展,杨玉环也同样沉溺于对李清的思念当中。
不知觉走出门去。
如今已是开春时节,现在还早,杨玉环慢慢走出去,顺着太真观方向向下外去。
远远的,只有一人站在原处。
“玉环。”好容易见到玉环,李清只觉一切恍如隔世,这些日子纷乱的一切简直把他整个人填满,母妃越来越过分,许多作为甚至连他都受不了了。
见到玉环时强烈的情绪在心中不断增生,可仅仅等了短短一段时间。杨玉环就一下从远处离开。
正是该进殿颂钟的时刻,阿娇慢慢从外头走了进去,李清还远远的看着阿娇离去的身影。
将玉环困在这太清观中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李清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失落的回去。
准备进殿时,阿娇转过头去,远远看到一个背影,正是李清。
跟随出殿,阿娇始终没追上李清。
失魂落魄的出门,处理太子的消息通报天下,一听到这话李清的表情骤变。
“母妃!”
快马加鞭,李清直接回到武惠妃处。
武惠妃正坐在座位上,情绪尤为和缓,直到李清出现,武惠妃的反应才变得异常起来。
“母妃,太子被废了!”
武惠妃就坐在原处,见着李清着急进来,不慌不忙,微微抖动衣衫。
李清着急的望向武惠妃,“母妃,是你做的是吗?”
没有答话,她只是慢慢饮了一杯茶,“十八郎,母妃在为你的哥哥姐姐讨回公道,你应该感到高兴。”
李清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母妃,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太子是你陷害的?”
武惠妃显然不将李清所说的陷害放在心上,一心认定他又是因为那所谓兄弟之情在袒护太子。
“十八郎,你把太子当哥哥,可太子的母亲却不将你的手足当手足,甚至现在还想伤害你。你这孩子尽会胳膊肘向外拐!”
见着武惠妃红光满面,李清简直不敢相信,“母妃,你仅仅凭旁人的一面之词就轻易给太子定了罪?”
“这罪可不是我定的,是你父皇定的,是你父皇要废太子,可不是我要定的。”
李清心绪复杂,甚至耐不住性子,口不择言起来,“母妃,若不是因为你,父皇也不会这么轻易父废太子,一定是您对父皇说了些什么,父皇才会做出这等激进的行为。”
他犹疑不定,若是因着母妃,若是因着母妃,后头出现什么事,母妃连带着他们几个,全都要为这件事负责。
母妃早逝的三个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结,而太子也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如今好不容易废了太子,以母妃的个性,恐怕太子性命难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