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最为彪悍的馆陶公主,若是知道皇后身边是自己,可不知会怎么为难姐姐呢!
卫青摇摇头,也不知该感叹阿娇命不好,还是该感叹姐姐命不好。
帝王之心左摇右摆,姐姐身在汉宫内,他无法为姐姐做些什么,只希望姐姐能好好保重自己。
“母后。”阿娇被馆陶公主丢给宫人搀扶,馆陶公主倒是直接哭诉到太皇太后跟前去了。
“你看你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窦漪房嫌弃着开口,对上自己这个女儿她可真是要多没法子就多没法子,现如今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说吧说吧,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本宫看你这哭哭啼啼的样本宫就心烦。嫖儿啊,你好歹也是个公主,别在这群宫人面前如此失颜面。有什么事便和母后直说吧!”
阿娇抽了抽嘴角,她倒是没想到馆陶公主竟然如此混不吝,这撒起娇来竟连太皇太后的态度都软化了三分。
“母后,你看看娇儿。”馆陶公主心疼的望向自个儿女儿,向来跋扈的语气在对向窦漪房时少见的沉寂下来,“娇儿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如今竟被彻儿害的眼睛都瞎了!”
“这是怎么回事?”窦漪房的口气登时严肃起来,“阿娇怎会瞎了眼。”
“我早就找人盘查过了。”馆陶公主一边抹眼泪一边开口,“就是一个叫张天师的,非诬赖我们娇儿行什么巫蛊之术,将我们阿娇害的失了明还被关在监牢里。又被匪徒给劫走,这好不容易才安全救回。”
说着,她便紧紧握住窦漪房的手,“母亲,您还记得吗?先前就是这个天师,如今又是他,女儿就不懂了,这张天师怎就抓着咱们阿娇不放。不信母后你大可以探查天牢,便可知女儿有没有说谎。”
窦漪房看了一眼阿娇,又瞧了一眼馆陶,开口道,“你向来宠溺阿娇,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包庇阿娇?”
“母后,你怎能这么说?阿娇好歹已是一国皇后,再争下去也没什么好争的,你让阿娇施行那厌胜之术又有什么用?”
“听说陛下最近常到一位卫夫人的宫中走动,若阿娇是出于嫉妒?”
“母亲!”馆陶公主立刻恼火起来,“就算是如此,娇儿也不会用如此笨的方法。若母后要是不信,大可探查一番!”
窦漪房轻咳一声,将手搭在了王娡的手上,“这张天师我也略有耳闻,听说朝臣们都说这位张天师料事如神,不论是什么事都能轻而易举的检测出来。”
“就是因为他这张烂嘴,女儿已让人狠狠打了他五十大板!”馆陶公主冲动出口,竟直接被窦漪房狠狠一瞪。
“你都将人打烂了,还到哀家面前做什么?馆陶,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
窦漪房简直没气炸了,自己生的女儿怎就如此不争气!
“母后……”馆陶轻吭一声,窦漪房只庆幸自己尚且稳重,还没到将人扔出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