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公主一声令下,周围的狱卒都格外合作,不止因为馆陶公主的公主身份,更因为将士们对此人强烈的怨念。
此人向来张扬跋扈,仅凭己意就胡乱将会人抓进大牢里,这些日子里喊冤的人不少,可此人不仅不像其他官吏一般询问究竟反倒直接施以暴刑。
这狱卒但凡有些良心的无一痛恨此官,可因职责所在不容多问,如今馆陶公主出马,所有人都恨不得好好整治整治这张天师。
“你们敢动我?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天师!”张天师语气焦急,直将目光望向馆陶公主处理,“公主,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天师。”
“不过一个虚衔罢了,还真将自己当棵葱了!”馆陶公主嘲讽的勾起唇来,“将人给我带下去好好招呼。”
若说这张天师跋扈,这馆陶公主更是不让其一分。
她刘嫖从来都是任性惯了的,竟然有人敢害她的女儿,她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阿娇在哪个屋子里,带我去见阿娇。”
刘嫖冷漠的开口,她金枝玉叶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能让人胡乱轻视了?
她轻笑一声,眼中寒意十足,衙役颤颤巍巍的带着馆陶公主来到陈阿娇的屋子中。
“阿娇。”
陈阿娇耳朵一动,一下听出了馆陶公主的声音。
“母亲来了,你还不赶快出来。”刘嫖虽蛮横,但爱女之心却比平常的母亲更多上三分,甚至对阿娇都到了纵容的地步,怎能容忍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受这样的苦楚。
一边骂着那黑心肝的家伙不懂得审时度势,一边又责怪阿娇,明明是皇后,竟然闹到了这样狼狈的境地。
阿娇尴尬的听着馆陶公主的训诫,始终不敢多言。
“怎么,嫌弃母亲讲你了?”
寻不到母亲位置的阿娇艰难向前,最后还是被卫青扶住。
“这是谁?怎么和你一间屋子。”刚开口询问,刘嫖一下意识到女儿的不对来。
“你这是怎么了?”刘嫖上了心,阿娇怎会突然变成这副德性?
“皇后娘娘她失明了。”卫青犹豫出声。
“失明?”刘嫖险些没昏死过去,竟没想过有一日自己的女儿会变得如此狼狈。
“谁干的?”刘嫖冷冽出声,“该不会是外头那只阿猫阿狗吧?”
刘嫖向来瞧不起那所谓张天师,又听家奴汇报,只一心认定是那张天师所致。
“看来先前罚他那几十大板还不够,就该让人将他直接给打死!省得污了我的眼睛!”
从卫青手中接过阿娇,一边抚上了她的头发,一边伸手揽住她,“可怜我的娇儿,从小金枝玉叶的,竟然受这样的苦!”
刘嫖紧紧抱住阿娇,一双眼睛里全都是后悔,“娇娇,母亲带你入宫,咱们找太皇太后评理去!这刘彻实在欺人太甚!”
心疼自家宝贝倒是没注意里头的卫青,搀着阿娇走了一会儿,阿娇才算是回过神来。
“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奴。”
不等阿娇开口,卫青应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