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不动。
子夫还在他身边,难不成他要撇下子夫去找阿娇。
刘彻不自觉停了脚步,又回头望了一眼子夫一眼,还是决定停下。
张天师说了,陈阿娇身上遗留下来的问题,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欲,置国家安宁于不顾?陈阿娇乃是国之祸害,为了国家,自己断不能留她。
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卫子夫,终于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阿娇也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我总觉得我若是回去了,再想出来就是难上加难了。”
踌躇一声,阿娇纠结开口,一想起自己被关进大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景。
“我总感觉我回去是又要被关进刑部大牢里。”
“不会的,刑部大牢听说有着最公正执法的张汤,碰到他你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卫青轻声开口,安慰起阿娇来。
张汤?
阿娇如遭雷劈,就是碰到张汤才最可怕。她可是和张汤有仇,她怎么能保证张汤不报复她?
若说这仇怨,她也不知从何而起,或许是自己对张汤单方面有仇,但这张汤回回出现都是为了给她找茬,她又怎能知此次回去,张汤不对她……
阿娇一拍手心,比起张汤,更可怕的是那张天师,那张天师简直恨不得随时随地都将她置于死地,弄的阿娇都在疑惑,自己究竟是从哪儿得罪了这张天师。
“话说,卫青,你可知那张天师?”阿娇忍不住开口,一想起那监狱里对她咄咄逼人的张天师,阿娇就忍不住气恼。
“这张天师为何总死缠着我不放?”
听得阿娇开口,卫青忍不住思索一阵,“这张天师我并未见过,但曾听公主描述过。”
“平阳公主?”阿娇试探的询问一句,卫青点头。
“公主曾提到这张天师料事如神,经常为陛下排解忧难,因此被陛下十分器重。”
“就这样的人也值得陛下器重?”阿娇险些没呕出一口血来,一想到那张天师在牢狱中对自己咄咄逼人的模样,阿娇就忍不住郁闷出声。
说起这料事如神,“难不成他真就这么料事如神?”
“先前说的地方干旱就被这天师给料中,又有匈奴何时进军,地方中又出了什么事,他都一应俱全,原本陛下也不相信的,只因他料中许多次,陛下就信了。”
“那他下一步料的应当就是陛下要废了我另立卫子夫为后。”
才听了这话,卫青顿时就不动了,“娘娘怎会说出这话?”
虽不过还是个马夫,但卫青已然感受到阿娇这话带来的震慑力。
阿娇背后可是太皇太后和馆陶公主,他姐姐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歌女,又怎么能同阿娇相提并论?
没等卫青再开口,阿娇轻声安慰,“别以为你姐姐就比不了我,你姐姐背后可是有你、有平阳公主,将来你姐姐的造化可不是我能想象的。”
阿娇敛眸,卫青依旧被吓的半死,镇定心神,“皇后娘娘不该说这样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