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信?”
他陈友谅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唯独不能不相信他自己。
“那算了。”朱重八见说不动陈友谅,也不勉强自己,“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继续在厨房待着吧,想来工满之时你也就能出去好好干出一番大事业了!”
对着陈友谅重重点头,不等陈友谅反驳,朱重八转身就走,“你去哪儿?”
陈友谅转头,朱重八随手将最后一块咽下,又在陈友谅面前示威似的摇晃两下要走。
“你去哪儿?”陈友谅忙要唤住朱重八,哪是陈友谅这三两句就能叫停的?压根不理他,“你眼中的狗奴才可不会在这里等你。”
朱重八一转头,阿娇远远望着这两人,顺势摇了摇头。
浑身不自在起来,面上却依旧严肃。
朱重八远远望着阿娇,阿娇的目光却一点不曾从陈友谅和他身上移开,只是挪来挪去,终究寻了一个落点落下。
“小姐留步。”向来是阿娇找他,他从不曾主动找过阿娇,可这一回,朱重八终于忍受不了,还是主动问起阿娇。
“小姐为何转身就走。”
阿娇回头望他,“瞧着你俩之间或许还有什么要说的,我就不在这之中掺和了……”
她咳嗽两声,似是还没习惯这两人之间的相处,先前还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如今这样子反倒像一对欢喜冤家。
缄默。
她匆匆偏头看了陈友谅一眼。
陈友谅阴鸷的眼竟也不自觉瞥到阿娇身上,阿娇自是迅速将头偏开,可陈友谅只觉不对,愈发严密的盯着阿娇,心中惴惴不安起来,她在想什么。
“喂,你在想什么?”
许是被这管事嬷嬷管束多日,早不如先前那般沉着淡然,他早迫不及待想知道阿娇心中究竟想些什么。别不是也同这姓朱的一伙。
“你是来看我笑话?”防备着站在一旁,管事嬷嬷还不安的盯着阿娇,拼命看她,似是想从她脸上钻出个洞一般。
一直盯着、一直盯着,“你说话啊!”
毫不留情给他一拳,管事嬷嬷倒是死死盯着陈友谅,边磕着瓜子,她早就不耐烦了,看这小子不知分寸的乱搞,是嫌活不够多还是自己对待的太宽容了?
管事嬷嬷只盯着他,伸手给他头上来了一巴掌,“谁让你对主子这么说话的?”
陈友谅还不服,管事嬷嬷就又给了他一巴掌,“开工!嬷嬷我忙得很,天天还要督促你,你给我安分点!”
“我从来不修理女人,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怕你!”
嬷嬷冷笑一声,“既然不回击就赶紧给我去干活!”
她一转头,又回头凝了陈友谅一眼,“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偷懒,否则你小子、我有你好看的!”
好歹也呆在这马府几十年了,这大风大浪的、什么没见过,这小子惯会恐吓人,就让他恐吓!
嬷嬷捻手掐着一颗瓜子,“我可不管你说什么,今日要做的、一样不准少。”
“不就是烧水劈柴炒菜,我陈友谅要做什么能不成功?”眉峰一挑,他当即不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