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就这样成为马家的奴仆?
“我不甘心,给我一个机会!”他叫嚣起来,显然这样的叫嚣并没有半点作用。
“安静点。”整个厨房冷冷清清,偏偏就有个慵懒的厨子,总是不合时宜的叹口气,“我太困了,你先去帮我干点活。”
陈友谅一惊。
他陈友谅,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向别人乞讨卖怜的时候了?
“让你们马家的人出来见我!”陈友谅站在原地,急急叫嚣一句,半天不曾等到有人回应。
陈友谅终是着急起来。
“说吧,有什么事?”
朱重八站在一旁,陈友谅当即就要过去找朱重八拼命。
“你就站在这里看我受罪?朱重八,是不是你出卖我的。”
朱重八没有回应,冷冷看一眼陈友谅,“我没有让你出现在马府,可是你自己出现在马府,又主动去找马秀英的麻烦。”
他冷了冷声,“既是已经签下卖身契,就好好的在马府干吧。”
瞧见朱重八这副冷然看他笑话的模样,陈友谅就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专程来这儿看我的笑话。”
朱重八没回答,陈友谅就硬生生跟上一句,“朱重八,你好大的威风。怎么?看我的笑话你心里很满意吧。”
“该干的活一样都不能少。”
没理会陈友谅的挑衅,朱重八冷眼看他,一双眼睛咚咚似雷鸣,“既然这么有精力,这烧水砍柴的活就全都交给他吧。”
向周围吩咐两声,陈友谅心上被猛然一击,当即就要到朱重八跟前同他理论。
“既是这么有精力,那今日全府的晚膳也该有这小子一份,遣个人,带这小子去下饭。”
陈友谅也是不明白,先前他可是能耍的这全府的人团团转,如今怎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陈友谅。”
接连几天,非人待遇一次又一次落到他头上,陈友谅终究是受不住了,扯起嗓子便大声嚷嚷起来,“朱重八、朱重八!”
这马家人向来记仇,这些日子以来,他倒是连那马家三口的影子都见不到。
朱重八向来端着可仁慈和善的名头,如今倒是暴露出本性了。
只瞧瞧他现在。
陈友谅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天等不到有人予以回应,一双眼睛瞪得倒是比铜铃还大,偏偏这朱重八就是个赖脸皮,无论他如何骂也只是笑眯眯的、从不曾动怒。
该死的。
连呼上几句。
陈友谅自己也累了。
就他那点英明神武怕是也要就此输的一干二净了。
他这迫人的颜面。
陈友谅都忍不住要哼哼起来,怎么就输给那朱重八了。
先前嘲笑着朱重八,如今在这府里,朱重八好歹还是老爷身旁的无名小卒,他呢?只能在这柴火间里。
他陈友谅凭什么就成了家奴了!
这一口吃穿不愁,偏偏从早到晚都是苦工。
倘若仅仅是苦工便也罢了,竟然输给了朱重八!
“先将眼前这柴给劈了。”
心不甘情不愿,偏偏还打不过,陈友谅只得将这柴给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