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斟酌,猝不及防竟拥入胤禛怀中。
她眉头微皱,胤禛这是?
眉眼严峻,神情紧皱,显然这事让胤禛十分难堪,于是拥抱过后也只是背过身去。
“陛下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踌躇忐忑,胤禛不语,离阿娇许远,终是等到阿娇主动上前。
“可是我兄长又做了什么让陛下难堪的事?”
将大逆不道婉转变成让陛下难堪,只为了替年羹尧少惹些祸患,胤禛又如何听不出来,只是为了保留阿娇的颜面还是不戳穿她心中所想,只是脸上表情也愈发麻木起来。
“陛下不必顾忌我心中所想,倘若兄长真做了什么事尽管吩咐便罢了,不用因我对兄长宽恕。”
胤禛回眸,眼见阿娇眼中并非只有试探,一双眼里全是赤诚。
不忍责怪,道,“不过又是你兄长年少轻狂……”
阿娇苦笑,都多大年纪了,竟还能用年少轻狂来道年羹尧,愈想便愈发只剩下黯淡,只怕这便是陛下给年羹尧留下的最后一丝机会,这一丝机会不过也只是因着年妃薄面,待到她去世,只怕便是一点机会也没了。
这只怕便是年妃处心积虑日日在意之事。
陛下或是知晓她心中所苦,年家看着像是如日中天,可她却知晓不知什么时候陛下就要让年家倒台。
帝王心术,她向来知晓。只不知她苦心孤诣能撑住年家几时,又能保兄长几时,只怕她一死,一切便就此戛然而止。
阿娇嘴角微露苦涩,胤禛背向背后,只不知将她叫来,此刻又是为了什么。
她讪讪出去,齐妃和喜儿还急急等在门口,见了阿娇,果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两人相望,看着竟有几分狼狈。
想来陛下该是说些什么不中听的事。
“陛下可说了什么?”
待三人走远,齐妃总归是将憋在心中的话说出,心里也算坦荡些。
喜儿慌忙撞了齐妃一下,这是什么时候,竟说出如此不合时宜的话来。
倘若他们娘娘想说,该当自己会说,齐妃如今这么问,让他们娘娘该如何回应?
阿娇倒也没有恼火,只是一双眼睛还直直停在远处,她还需要在这里待多久,待到什么时候才能走?
只怕照这么下去,怕是再待上不知多久都不能离开,也只能一直在往复的时空中不断持续。
阿娇没有回应。
顶了顶齐妃,喜儿自知阿娇此刻正是需要旁人予以时间,当是不该被打扰,一把将齐妃拉走,只是齐妃又怎会这么轻易答应,踌躇望喜儿一眼,自知自己又说错了话,还想致些歉意,只是这份歉意也很快被带走。
阿娇停在此刻,远远走去,苏培盛在身后唤住她,“只望娘娘也莫要因着此事记恨陛下,陛下是什么性子娘娘也知晓,倘若不是年大将军性子实在张扬,陛下也不会予以警示,只是陛下也不过是提点娘娘些,以此让娘娘知晓,只大将军死前,陛下当不会想着动他,还请娘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