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处,梅妃默默看着玉环离开。
红烛软帐,又见杨玉环就躺在自己身边,李隆基心中升起暖意,还打算伸手拉住杨玉环,却被玉环松松一推,李隆基竟莫名有了几分微醺的意味。
李隆基还想再触碰杨玉环,却被玉环一躲,杨玉环笑脸迎人,早不像先前那般冷冰冰的,李隆基自以为得逞,正想温香软玉在怀,又见杨玉环一躲。
还想跟上杨玉环的脚步,杨玉环已经坐起打算梳洗。
“玉环。”
李隆基跟上杨玉环的脚步。
“我们昨日?”
“陛下昨日做些什么没印象了吗?”
“自然是。”
“陛下昨夜睡着了。”杨玉环倒是一点不避讳,“睡着了,梦中还喊着惠妃的名字呢!”
李隆基脸一凉,一下不知道杨玉环此言究竟是真话假话,到底是他真在梦中叫了惠妃的名字还是杨玉环为了膈应他故意说的。
他一时心虚。
昨夜梦中他的确见到了惠妃,可不仅惠妃,还有梅妃、玉环,包括先前的王皇后,个个出现在他跟前,指责他花心,就连他那儿子也没放过他,同样指着他的脑袋说他,就是不肯放过他。
他虚虚打了个哈哈,又走到杨玉环身前要同她交流。
“陛下若是忘了也无妨,总归不过是旧人,忘了便忘了。”
似是硬要让李隆基记起此事一般,杨玉环再次强调,李隆基明显不悦,“都是过去的事惦记这么多做什么,人要做的一直都是往前看。”
李隆基伸手还打算拉住玉环,杨玉环却又走上前几步,显然不打算理会李隆基。
眼角笑意盈盈,却真正是在鄙夷李隆基的所作所为,“既然陛下说要向前看,那便向前看吧。”
她随手拨弄这屋中的一切,一嫁儿子,二嫁父亲,这怎么能让她服气!
只怕杨玉环气到了自己,“今日寿王与寿王妃会到宫中请安,玉环可要同我一同前去?”
“自然。”杨玉环轻声戏谑,“我这个庶母好歹也要见见这位寿王妃是何种模样。是端庄贤淑还是聪慧可人,能惹得寿王如此喜欢。”
李隆基不答,只等着杨玉环回头。
“今日可要穿何种衣裳出去,我让人给你拿。”
杨玉环不语,李隆基还欲多言,倒像是给他几分薄面,她终于出声,“可否能让我自己选择?”
李隆基点头,只要玉环愿意搭理他,这阖宫的衣裳哪个给她都行!
“还请陛下到门口等我,玉环一会儿就出去。”
杨玉环浅浅坐下,倒是安静的化好了全妆,可将胭脂落下的那一刻又后悔起来。
就算是化好妆容又如何,如今寿王的心早已不在她身上,就算几多争取也无丝毫作用。
争?又有什么好争的?争了半天能争出什么结果来?
走到门前,李隆基伸手牵住玉环的手,杨玉环初时闪躲,又听有人来报,只说寿王、寿王妃前来。
杨玉环挽住李隆基的手臂,挑衅般的望了一眼李隆基,“陛下知道我最想吃荔枝。”
“好,我自会为爱妃找来荔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