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那晨钟暮鼓的阵阵梵音,仅仅成为佛法的外衣,佛修最忌讳的“贪、嗔、痴”,一概不缺;弘扬佛法,只成了一种说法,身披袈裟,也不过摆摆样子;在资本面前,持守本心,怎么看都是一句笑话!
正如吴承恩在《西游记》中描写:观音禅院的老主持金池长老,他能和黑熊精讨论佛法,曾经也是佛法修为高深的僧人,引得观音亲自下界来点化。
原本,金池长老是为了能够显示自己的虔诚,所以才希望将菩萨的雕像做的更加精美一点,但渐渐的,他却陷入了贪念之中。
可相比一贫如洗的观音化身,金池长老更加关心自己寺庙里佛祖的金身,有没有受损,面对真菩萨反而视而不见,以至于错过了修成正果的机会。
后来,遇见唐僧,他更是惦记上了唐僧手里的锦襕袈裟,为了这个袈裟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而唐僧却是以自己的慈悲心,将这份宝物送给他。
得道高僧,哪一个不是衣着简单,身无长物,远离世俗,不食人间烟火?哪一个不是追求简单朴素的生活,远离钱财色香的沉迷?
眼下姜云轩所看到的,不正是僧侣该有的样子:上下均力,饮食自给,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居住随宜,务于勤俭,黄卷青灯,毕身行道;不问凡尘,不理琐事,淡泊修行,渡己渡人。
灰色的居所,陈旧的僧衣,迂回的长廊,宁静的禅院。
钟声悠远,袅袅袭来,带着些许的缥缈和空灵;经文低诵,宛若微风飘曳,轻拂人们的心灵;佛光普照,仿佛如来亲临,弥漫在苍山的上空。
姜云轩的思绪就这样在暮色中游弋:尘念尽涤,一丝超脱;污垢皆除,一份清明;阴晦不见,一泓澄澈。
玄业大师引导姜云轩来到寺内客房住下,此时,姜云轩才想到,莫非是那神秘老者的缘故,玄业大师亲自下山,专为接引自己?
客房的屋檐下有一个鸟窝,小鸟早已不在,因为已是寒冬,不知鸟儿飞向了何方?客房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却很素净。
姜云轩虽然不精通佛法,但地球上的佛教教义,也略有知晓,如“四缔说”、“十二因缘说”、“五蕴说”、“业报轮回说”及“三法印”等中心教义。
至于佛教经典,《心经》、《金刚经》、《无量寿经》、《圆觉经》、《楞严经》等皆在他的脑海。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思考一番之后,便准备把《金刚经》誊录一遍,以供僧人修行。
《金刚经》计三十二品:法会因由、善现启请、大乘正宗、妙行无住、如理实见、正信希有、无得无说、依法出生、一相无相、庄严净土、无为福胜、尊重正教、如法受持、离相寂灭、持经功德、能净业障、究竟无我、一体同观、法界通化、离色离相、非说所说、无法可得、净心行善、福智无比、化无所化、法身非相、无断无灭、不受不贪、威仪寂净、一合理相、知见不生、应化非真。
姜云轩心怀敬畏,一丝不苟,洋洋洒洒地写下六千五百多字,经文一成,佛气氤氲,佛光生辉。
相国寺作为高僧的修行之地,不像地球上的寺庙,接待来往的旅游的过客;每日虽然有虔诚膜拜的香客前来,但寺内有专门接待香客的地方;所以,整座寺庙,即使白天,也显得甚是空荡、寂静。
一连数日,姜云轩每天和玄业大师等僧人谈论佛法,如饮雨露,内心丰盈,湛然明了,深感不虚此行。
这日,姜云轩欲告辞而去,便拿出誊写好的《金刚经》,双手奉上,说道:“在下偶得经文,遇见贵寺,理应攸归。”
“善哉,谢过小友。”玄业大师合什为礼,接过经文,徐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