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枝和一众小伙伴被带到了周家盖房子的地方。但尴尬的是,周宅还在打地基中,根本没地方让人坐啊。小厮觉得有些失礼,但好在点心是有的。他从马车上拿来两包点心,直接给孩子们分了。有点心吃,一群孩子当即兴奋起来,根本不介意有没有坐的地方。小厮给他们每人分了一块,至于受惊更严重的二胖和方南枝,各得了两块。方银眼巴巴看着,跟在侄女后面伸手:“我也要。”小厮愣了下,倒不是舍不得,就是感觉这人怪怪的。但还是给了两块。“谢谢叔叔。”方南枝很乖巧的道谢。方银跟上:“谢谢叔叔。”和方银差不多年纪的小厮,呃,无语了下。明白了,这人似乎脑子有问题啊。得了点心,一群孩子也不想玩了,方南枝要回家和哥哥分,和春花约好了改日一起捡栗子,就分道扬镳了。二胖也跑远了,因为他感觉大腿有点凉。秦家。方铜早回来了,烧水洗了个澡,只觉得浑身舒坦。胡乱擦了把头发,他就去灶房帮忙。钱凤萍见了蹙眉:“头发没擦干,小心着凉,得了风寒。”方铜糙惯了,不以为意:“我在灶台边守着呐,火烤着,一会儿就干了。”钱凤萍没听,眼看要变天,染了风寒可不好治。当即拿了布巾,帮他擦。她干活细致,有耐心,先整体擦干水珠子,再几缕几缕细细的擦。灶房里,一时除了烧火的“噼啪”声,再无别的声响。方铜感觉头上暖呼呼的,然后心间怪怪的,莫名有些紧张。钱凤萍也是,擦头发的动作慢慢不自在起来。她刚想开口,让他自个来,却被方铜抓住了手。钱凤萍霎那红了脸。方铜转过身,他本是坐在小马扎上,这会儿仰头注视她,只觉得钱娘长的真好看。不等他说什么,一个小身影冲进来,大喊:“钱婶婶,吃点心!”钱凤萍立刻触电般收回手,不知为何背过身去。方铜也不知所措了下,很快回神:“枝枝,你这是去哪儿野了?裤子都破了。”方南枝双手捧着点心,还没想明白爹和婶婶刚才在干嘛。闻言,低头一看,裤子从大腿开始裂了个口子,好在里面还穿了一条。应该是被二伯扛肩膀上那会儿扯开的。方铜这会已经找回当爹的感觉,提着小丫头后脖领子就往西屋走:“你是不是爬树去了?你就两条裤子,破这么大的洞,怎么补?”方南枝使劲挣扎,带奈何人小:“爹,爬树的是春花。我得了点心的。”院子里,方银看着三弟教女,识趣的没帮忙。挠挠头,他低头看向另一手的点心,好香好想吃。但枝枝说了,要全家分才行。方银瘪瘪嘴,也不知道枝枝挨打要多久,他只能等等了。西屋,方南枝虽然打扰了亲爹的好事,但也没挨打。换了条裤子后,她正洋洋得意讲看见小马驹的事。“爹,小马是不是也有奶?他屁股可肥了,还宽。”马奶和牛奶是一个味不?方铜一脸黑线,他是先前给孩子吹嘘过,说买牛要看屁股的宽度啥。但没说马也这么相看啊。“别胡说,人家那马是坐骑,看屁股没用,应该得看牙口吧?还得看腿长不长。”方铜胡乱猜测。牙口好,吃的多,马有劲才能跑的久。至于马腿,粗壮且长,才能跑的快吧?方南枝似懂非懂:“那爹,相人是不是看屁股,屁股大生儿子。”方铜刚找到针线,要给闺女缝裤子,闻言差点扎到手。“谁跟你说的?没这回事!”方铜生怕闺女被不三不四的人教坏了:“以后你少和村里小媳妇老太太唠嗑,多和你哥哥读书。”那群老娘们嘴上没个把门的,啥都说。偏他闺女话痨,逮谁都能唠两句,难免听了些乱七八糟的。“我也觉得这话不对,爹你屁股好大,但生了我,是个女娃。”方南枝继续童言无忌。“噗呲。”门口,钱凤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刚好听见了这句,没忍住笑出声。推门进来,正见方铜难得脸上涨红。他这会儿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早知道就不说什么相牛了。钱凤萍到底是体贴的,笑着转移话题:“枝枝,不是分点心吗?你二伯还等着呐。”小丫头当即下炕,跑了。钱凤萍从方铜手上接过针线:“我来吧。”方铜不好意思:“不用,我会。”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缝缝补补的事,他没少做。“我知道,但你缝的丑。”钱凤萍直言不讳。她早看出来了,方家父女俩身上的补丁,缝的歪歪扭扭,针脚还不一样,所以很容易开。方铜尴尬了下,不过他脸皮厚,很快道:“那我跟你学学。”一个人带娃这么多年,他可没什么针线活是女人活计的想法。缝衣裳嘛,不过是个生活技能,可不分男女。他学学没坏处,何况,咳咳,方铜琢磨读书人讲究红袖添香,他在这儿夫妻学针线,那不也是一个意思吗?东屋,秦彦在小丫头坚持下,给四块点心,分成五份。切开就能看见,里面是绿绿的。方南枝有点新奇,尝了一口,脆香甜甜的,还有股特殊的味道。“里面这个绿的,好吃。”方银这次长记性了,没囫囵吞枣,准备慢慢吃,但就多半块,实在细品不了。“这是绿豆糕。”秦彦解释。“你要是:()炮灰父女入赘后,全家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