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着在座椅上给秦嵩磕头:“哥,我没想伤害你,我当时就想搞点钱……可是你看,最后我一分钱都没搞到,我没拿你的钱啊!”
秦嵩问:“那个窃听器,是你在听还是何倩在听?”
何宇川:“是她!都是她在听!我只是帮她搞了个窃听器!”
秦嵩捏着他的下巴:“除了窃听器呢?”
何宇川努力回想着:“除了窃听器……没了,别的没了!我就帮她弄了个窃听器!”
胡横开口了:“你他妈的挺会甩锅啊?什么都是你帮她、你帮她,你敢说你没在这其中穿针引线的出主意吗?出事了就把锅都甩给女人?你还是个男人吗!”
何宇川小声说:“我也帮她出谋划策了,那毕竟是我姐姐。”
秦嵩突然问:“你有没有往酒店里放过摄像头?”
何宇川使劲摇头:“绝对没有!我当时问过我姐姐,想要摄像头还是窃听器。我姐姐点名说要窃听器,她说不想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她拒绝放摄像头!”
秦嵩不说话了。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到自己又收到了那条未知号码发来的消息。
“王海先生,你找到我了吗?”
秦嵩看着这条短信,呼吸急促起来。
胡横拿过手机,对着短信看了两眼,低头问何宇川:“你手机呢?”
何宇川:“在裤兜里。”
胡横取出何宇川的手机,何宇川主动说:“密码是159753!”
胡横点开短信,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痕迹。
他们把何宇川丢在公路上:“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何宇川点头哈腰地回应着:“哎,哎,谢谢哥,你们慢点开,注意安全!”
回去的路上,秦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何倩?
威胁(四)
秦嵩跟胡横一起坐上了前往a城的车。
秦嵩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上车就睡着。他现在脑子里塞满心事,异常清醒。
当未知号码的主人被他脑补成某个具体的人时,他的心里就充满愤怒,比如他去找何宇川的时候。
愤怒会像一个被捏扁的耳塞一样慢慢膨胀,让人短暂地忘却恐惧。
而当这个人变得虚无缥缈,身份未知时,他的心就又掉进了冰窟,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