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阳听到王庆芳的话,想了想,说:“我三月份的时候和姐姐聊过,她那个时候好像正打算找工作,之后就没有再聊了。”如今是七月份,距离中秋还有两个月,如果事情顺利,王庆芳计划中秋节上门拜访周莹莹的父母,在那之前去一趟j省,看看傅悦。原身如今在一个厂里做临时工,每个月除了三千多块的退休金,额外还有两千块的工资进账。王庆芳火速给厂里的管理员打电话辞职。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工作的。这种小厂的临时工,工作累不说,还没有福利保障,王庆芳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给自己找罪受。她要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美好退休生活。不过儿子还没结婚,以后女儿回来也还要生活,王庆芳琢磨了一下,又干起了老本行。她开了一个证券账户,把攒了多年的退休金都放了进去,操作一番后,坐等钱进账。和傅阳确认了一下最近都没什么需要她出马的事情后,王庆芳买了一张车票,拿着傅阳给的地址,去j省找女儿了。…………“我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方和平醉醺醺的回到家,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他气极了直接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向二楼窗户。“哗啦啦!”玻璃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在黑夜中响起,过了一会儿,有匆匆的脚步声往大门口开。打开门,看到是自己的老婆傅悦,方和平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臭娘们,不知道给你男人开门,找死呐!”傅悦正防着方和平动手,看情况赶紧往旁边躲。方和平打了个空,直接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傅悦冷眼看着丈夫在地上蛄蛹,像只丑陋又恶心的蛆。傅悦的婆婆张桂花本来正躲在门后头看戏,谁知没看到傅悦的笑话,反而是自家宝贝儿子摔了个大马趴。她赶紧骂骂咧咧地跑出来,挥手朝傅悦打去:“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扶你男人起来!”傅悦举手挡住张桂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冷着脸说:“你的儿子你自己扶!”说完转身进屋。要不是方和平不讲究,如果没人给他开门,就会一直往她的窗户扔石头,她才不会来给他开门。回到二楼的房间,傅悦反锁上门,用力把柜子移到房门口,防止方和平进来。随后,她侧躺在床上,看着破了一个洞的窗户,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父亲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剩下母亲王庆芳照顾她和弟弟傅阳。其实,她是很心疼母亲的,知道母亲一个人要养两个孩子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所以她努力学习,家务全包,想要为母亲减轻负担。她一直都知道母亲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小时候弟弟吃两个鸡腿,她只能吃一些鸡骨头。过年弟弟有压岁钱,她只有几颗化了的糖果。她一直告诉自己,母亲生了她,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她应该感恩,不应该祈求太多。高一的时候,她被人冤枉偷东西,母亲一到学校,还没有了解真相,就甩了自己两个耳光,还让自己给对方道歉,直接把她“小偷”的名头给坐实了。任凭她如何解释,母亲都不相信自己。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多到她终于认清母亲不爱自己这个事实。高中毕业后,母亲不愿意再给自己支付学费,她没有哭闹,而是默默地找了临时工,为自己的未来赚取学习资金。大学里,她在打工的地方认识了如今的丈夫方和平。缺爱的她陷入了方和平为她编织的虚假的爱里,毕业后义无反顾地和方和平领了证,来到这个离家一千多公里的乡村。那个时候的她告诉自己,她也是有人爱的,就算她的母亲不爱她,她也还有爱她的丈夫,以后还会有爱她的孩子。然而,现实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结婚多年,她一直没有怀孕,听婆家人的话吃了无数偏方,却始终没有孕信。丈夫从一开始娶到她这个大学生的得意,逐渐变成了她不能为方家传宗接代的嫌弃。当第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的时候,那个她给自己编织的关于爱的假象破碎了。于是,她提出了离婚。然而,这年头离婚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即使她报警说方和平家暴,得到的也不过就是一句“家务事”。她不想待在方家,于是在镇上找了一个工作。只是,方家人怕她跑了,不仅带人去她工作的地方闹事,还扣下了她的身份证和手机,婆婆张桂花一天到晚在家里头监视着她。于是,她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就这么被迫留在了这个让她梦碎的地方。她不明白,既然他们嫌弃她不会生孩子,为什么不愿意和她离婚,这样他们可以再找一个能给他们传宗接代的女人,自己也能得到解脱。傅悦恍然,可能有问题的不是她,而是方和平。只是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只能通过打压她来寻找心理平衡。那就耗着吧,等哪一天耗不下去了,他们自然会放自己离开。可能?傅悦不确定,她只是看着破碎的窗户,睁眼到天明。王庆芳下了高铁,根据导航打了一辆车。她之前给傅悦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四十多分钟后,她站在一条道路口,随即挑选幸运路人问路。没办法,她没来过这里,只知道傅悦的丈夫叫方和平,家是几门几户实在不清楚。走到一间香烛店门口,王庆芳笑着问“大姐你好,我想问个路。请问你知不知道方和平家在哪儿?”老板娘是个六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她上下打量王庆芳,好奇地问:“方和平?我们这里姓方的有好几家呢!”王庆芳急忙说:“他老婆是从外地嫁过来的,还是个大学生呢!”老板娘恍然:“哦,你说的是方老根家吧?”:()【快穿】渣渣洗白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