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宫。
皇帝听闻昨夜之事恼怒:“天子脚下,京畿重地,居然有人胆敢行刺。给朕查!”
底下的人领命,衙役与巡逻的士兵们跑断腿。
城中风声鹤唳,陈惊涛暂时安分。
他想缩起脖子度过这段日子,上官海桐自不会任其如意。
陈惊涛只因往前多走一步,被官兵视为有嫌疑抓捕。
在牢中,狱卒毫不客气大刑伺候。不到一个时辰,陈惊涛已满身是伤。
他咬牙喊冤枉,相信父亲定会相救。一个穿暗色披风的身影进来,狱卒们低头退出牢房。
陈惊涛疑惑,随后一脸不可思议:“是你?”
上官海桐抬头淡淡一笑:“是我。陈公子,是不是很惊喜?”
不可能。陈惊涛想不明白:“你一个五品官的女儿,使了多少银子进来?”
“不少,也不多。”上官海桐从袖中掏出匕首,拔出锋利的刀刃接近。
她在陈惊涛手臂上比划,而后狠狠往下刺一道口子。
血流如注,陈惊涛怒吼:“你干什么!你一个无官无职之人敢乱用私刑!”
上官海桐毫不理会,用力在另一条胳膊上也划下一道口子。
看着血不断流下,她满意点头:“陈公子,有什么遗言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你敢!你敢!”陈惊涛奋力挣扎,“即便我有罪,也该朝廷官员审问,皇上下旨处罚。岂是你一个小女子能决定的。我是毅勇侯府的公子,我爹会来救我的。他会救我的!”
上官海桐抽出帕子,慢条斯理擦拭匕首:“毅勇侯府自身难保,如何救你?凭你指认通敌的口供?陈公子,时间不多。你若无话说,便上路吧。毕竟你真的很呱噪。”
陈惊涛惊恐瞪大眼睛:“什么口供?我不知道,不是我。”
“整个毅勇侯府陪葬,你应该高兴。”上官海桐匕首入鞘,微笑后退两步。
这时,两个狱卒进来。
一人捏着口供,一人强压着陈惊涛带血的手指画押。
纸上赫然写着毅勇侯府的罪名,通敌叛国。
一旦查实,满门抄斩。
陈惊涛不要命抵抗:“放开我!你们胡乱栽赃!我爹没有,毅勇侯府没有!上官海桐,你虚设罪名构陷。你凭什么?凭什么!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放开我!”
上官海桐姿态优雅,唇角带笑:“可惜,先不得好死的人是你。”
话音落,她转身离去。
口供被强制画押,两个狱卒拿来绳子勒犯人的脖子。
用力之大,完全不给活路。
陈惊涛渐渐无法呼吸,视线模糊。
他想不明白,一个区区五品官的女儿如何能做到这一切。
一个女人,区区一个女人而已……
犯人气绝,狱卒退出去禀报。
口供被一层层往上递交,最后落在御案。
姚不为低声咳嗽:“我今儿身体不适,皇上跟前你好生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