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她腰间的手倏然收紧了些,崔寄梦得了鼓舞,悄悄潜入。
为了更好借力,她双手捧住谢泠舟的后脑勺,学得有模有样。
谢泠舟呼吸渐沉,放在她腰间的手亦越来越热,手开始往上游弋,抓住她,外头忽然有人叩门,谢泠舟和崔寄梦都被惊到了,他下意识重重一抓。
崔寄梦被抓痛了,齿关没收住,重重咬在他唇上,搂着她的人吃痛,闷哼一声,再度收紧手心。
她双颊潮红,忙撤了出来,内疚地看着他唇上血珠。
谢泠舟笑着看她一眼,手往上扶住她后颈,朝外道:“谁?”
“公子,老夫人派人来说想念几个孩子了,叫公子晚上过去用晚膳。”
怀里的人往他身上缩了缩,紧张得恨不能钻入他衣衫内,谢泠舟笑了笑,面上不动声色,手故意使坏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朝外应道:“好,知道了。”
人走远了,崔寄梦放松下来,手忙脚乱地拿帕子替他擦拭着唇角血迹:“这可怎办,外祖母会不会瞧出来?”
瞧出来又如何?他有的是理由搪塞,但看到崔寄梦紧张模样,谢泠舟一挑眉:“这么大的破口,祖母怎会瞧不出来?只怕还会疑心我外头养了人,”
这下崔寄梦是真慌了,六神无主道:“这可怎么办,表兄我对不住你。”
他按住她,不让她动:“有意无意,结果已是如此,你要如何弥补?”
崔寄梦又在不该想歪时想歪,手往下放,试探问:“你想要这个?”
谢泠舟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为何表妹满脑子净是那些事?”
“我……”崔寄梦羞得无地自容,觉得他的话似乎有理,又似乎无理,喃喃道:“那你说怎么弥补吧。”
“很简单。”谢泠舟笑笑,“我朝中同僚都有家中妻子或心上人所绣香囊、腰封,唯独我空有心上人,却没有香囊。”
崔寄梦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妻子、心上人这样的字眼像羽毛轻挠,她心里一阵软塌塌的,点头应了下来。
晚膳时分。
崔寄梦早早地就到了主屋,发觉大表兄也到了。
谢老夫人和蔼笑道:“你们两每次都是最早到,那几人还没影呢!”
崔寄梦与外祖母行礼后,垂着眼同谢泠舟福身:“表兄万福。”
从前谢泠舟倒不知道她这般能做戏,早些时候还同他唇舌交缠,他们在佛堂里耳鬓厮磨,这会装得清清白白。
他敛眸遮住笑意:“表妹安好,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
二人对视时,崔寄梦瞧见他唇上的破口,头垂得越发低了。
谢老夫人见这两孩子彼此虽客气,但也并未抗拒对方,心生希望,拉着他们闲聊:“诶,团哥儿唇上怎破了个口子,是又磕着了吧?你这孩子啊,打小就稳重,可偏偏喜欢走路的时候想事情,时常因此跌跤,怎的都及冠了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