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谢泠舟拉过她的手:“怎么一路上都没说话,是累了么?”
崔寄梦怔怔望着地面,过会察觉到这是在外头,慌忙把手抽出来。
谢泠舟看着她皱起的秀眉,温言解释:“方才那位姑娘显然是受其兄长授意邀请的你,你尚不知对方品行就答应前去,吃亏了怎么办?”
崔寄梦低垂着眸,纠结良久才鼓足勇气道:“表兄,你护着我,叫我很安心,可我并非孩童,更不是你养在沉水院的那只猫,我也需要别的朋友。”
“别的朋友?”
谢泠舟和她相对而立,四目相对,眉心渐渐凝起疑惑。
他自少年起就喜好独来独往,虽在官场上有交际往来,但那些人走不进他心里,知根知底的朋友是有些。
但若没有,他也不会为此烦忧。
他凝了她良久:“表妹的意思是,单单有我一人陪着,不够?”
“啊?”崔寄梦微张着嘴,微偏着头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
谢泠舟眸色沉静,缓缓朝她走近一步,崔寄梦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背磕到树干,才停了下来,极力平和回答他:“不是不够,表兄你是我……心上人,但我也还需要朋友、亲人。”
她答得很自然,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先前那股陌生感又来了。
谢泠舟猛然意识到她与他不同,她喜欢热闹,需要除了他之外的人。
许是他性情孤冷,无法理解之故,他眸中疑惑越来越深:&ot;我于表妹而言,不算朋友、家人?无法填补内心空洞?&ot;
崔寄梦亦困惑地看着他。
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纵使夫婿和自己亲如一人,可哪有人有了夫婿就不需要别的家人和朋友?
她从未见过大表兄这般,目光虽温润,但透着隐隐的偏执。
不对,崔寄梦猛然想起她其实见过的,但那是在一个梦里。
因镯子弄丢被朱嬷嬷构陷时大表兄出面想帮,她一直惦记着要报答,后来梦见大表兄把她抱在怀里索要报酬。
他说:“我不要琴。”
崔寄梦问:“那你……想要什么?”
他定定看着她:“你。”
绵长猛烈的纠缠平复后,大表兄竟低头在她脖子上用力吮吻,齿关收紧,力度逐渐加重,把她颈侧咬破,血滴落在月白的前襟上……
此刻想起那个诡异的梦,崔寄梦无端恐慌,莫非未来大表兄会那样对她?
她摸了摸脖颈,声音里带了颤意:“表兄,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大表兄是有点占有欲和醋坛子在身上的,但女鹅也不会毫无原则地顺从,磨合过后就没四啦
(年轻人谈恋爱不就是这样么)(点烟)(故作高深)(拿反烟头了)(一种植物)(年轻人真麻烦!)